傅晏寒似乎没有察觉她的异样,“你爸出车祸是他自身所为,他当时就不想活了。”
“你别说了!”叶绵绵嗓音完全冷了下来,“我不想开。”
傅晏寒下颌紧绷,气氛一时僵持住。
叶绵绵扭头看向车窗外,夕阳彻底落了下去,天边灰蒙蒙的,城市的霓虹还没亮,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带着一种压抑的沉重感。
交警说,她爸当时是故意撞上那辆大货车,不排除他想自杀,以骗取巨额保险的嫌疑。
因为这个,她这几年一直耿耿于怀,心里对受害人家属充满愧疚。
她爸寻死骗保,连累别人一家三口遭了无妄之灾,这比他不小心出车祸更让她难以释怀。
沉默的气氛一直持续到车子停在某个高档住宅的地库里。
叶绵绵这才察觉不对,扭头看向傅晏寒,“你不是说去警局吗?”
“警局那边金秘书会处理,那对祖孙也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傅晏寒解了安全带,见叶绵绵坐着没动,他蹙起眉头,“下车。”
叶绵绵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地扎进掌心里,“你打算怎么处理他们,给钱还是威吓?”
“叶绵绵!”傅晏寒语气带着三分警告,“有气找别人撒,我不是你的出气筒。”
“我岂敢拿尊贵的傅总当出气筒,只是这是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处理。”
傅晏寒盯着她,目光泛着幽幽的冷,“你怎么处理,傻站着让人泼一身狗血,还是要当那个能当你儿子的小孩的童养媳?”
叶绵绵眼眶都气红了,“我的事不要你管。”
说完,她推开车门要下车。
下一秒,她的左手被一只大手握住,用力将她拽了回去。
力气之大,她险些直接被他扯进她怀里,男人呼吸里贲张着怒气。
“不要我管要谁管?”傅晏寒捏着她的下巴,粗重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你的周教授?”
他刻意咬重了“你的”两个字,显然还没有对中午周砚礼说要娶她的事释怀。
中午就罢了,周砚礼至少是成年人。
现在连个小屁孩也敢跟他抢人,真当他是死的吗?
“我跟周教授清清白白……”
傅晏寒显然不信,冷笑:“清清白白他会想娶你,娶回去干什么,供着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