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对朝政还算有兴趣,得个差事,不然整日游山玩水不务正业。
只是他不喜欢斗鸡走狗喝花酒玩姑娘这一套。
难道出去浪荡还分了三六九等?
母亲身体衰弱后,他思考了许多,老祖宗说认清自己最难。
唯一能让母亲高兴的就只是山儿了。
他的儿子一出现在房中,老母亲脸上便有了光彩,伸出手要抱自己的孙儿。
那表情是青连小时候惯常看到的。
母亲在他心中,比他想的还要重,看着母亲一日不如一日,他心如刀绞。
这日晚上,杏子与他同桌用饭,两人无话。
素夏召开全族会议提前没告诉他,但青连知道杏子肯定提前知道。
他忍着一直没问,过了这么多日子,两人吃饭时,他突然开口,“你知道对吧。你们两人好得跟一个人似的。”
杏子不愿撒谎,她懒得说谎哄人,“嗯。”
“为何不告诉我?”
“有什么区别?告诉你能怎么样?你能阻止她的决定?”
青连放下玉箸,压着火儿,“杏子,说话要讲道理。”
“你知道这件事对我母亲有多大影响,最少可以提前告诉她让人有个心理准备。事情定下再说给她知道,多伤人心呐,她还病着。”
“我是你的夫君,你却不同我一心。”
“你在乎我吗?”青连眼尾发红,已是气极。
杏子也放下筷子,双手交握看着青连,她这个样子就是感觉对方在无理取闹。
吵架或讲理,都该摆事实讲道理,上来就拉扯感情,最让杏子难以忍受。
青连见杏子十分冷漠就问,“若是皇上打算定凤药死罪,我没通知你,反正你不能说服皇上饶她,导致你没见她最后一面,能不能也套用你的话,告诉你能怎样?”
杏子听了这话没生气,反而歪着脑袋想了想,嘴里说了句,“哦?”
这时她才为自己分辩,“二嫂没有提前告诉我。”
“这种事不关我的事,我懒得听懒得问。”她重新拿起碗。
“我不明白。”她说,“那么多产业青云一人管不过来,让薛家子弟参与有什么不好?”
“就好比万岁爷的江山,总要有人去各地当官一个道理,难不成所有事务要皇上一人处置?”
“她的心思我不懂,你的我更不懂,莫非你也认为你们这一脉应该把着薛家所有财产?”
青连绝望地捂住脸,他们两人说得根本不是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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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子就事论事,说的是产业和管理。
青连说的是母亲的感情,别让老太太受伤害。
“她的愿望一直很过份啊?难不成她要咱们造反咱们也得顺她的心?”杏子这次像看透青连的想法,反驳他。
青连没了胃口,想起来出去,杏子拦住他道,”我还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