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昭浅犹豫不决,云予薄摸了摸她的脑袋。
“无事,自然是真的……成王败寇,亘古不变,你不该自责,也不该把过错揽到自己身上。”
“如果当年我在你那种困境下,我也会如你一般选择,会选择清除所有的威胁和阻碍,不会让自己留下软肋,你做的很好。”
她一点一点说着,尽管心中闷的厉害,还是选择强迫自己想开。
任谁都会不甘心的,可是历史已然发生,结局已经摆在了眼前,她再去抓着,好像没有什么意义。
两人相贴时,自然有更多的画面又浮现而出。
当年自己送祁昭浅回京,目的也很简单,就是要她死,这样才能对得起云家,对得起皇朝。
她有别的选择,但是她并没有选,她亲手将她送上了马车,让她去赴死。
自己又何尝不知她的无辜,可是事情就是此番残酷。
往后,祁昭浅的谋逆,将她抓住,折辱于她,无非就是恨。
她所经历世间不过点滴温暖,可那一抹温暖还是将她拉入囚牢,让她用死来成全她的计谋。
两人皆是身不由己,各有所图。
听见她说那么多,祁昭浅哭得不能自已。
“可是你该怪我的,那些本来是你家的东西,我鸠占鹊巢,我……”
她话还没说完,云予薄就伸出食指放在了她的唇瓣上,示意她不用再说下去。
“没有,云家的皇位,除去继承下来外,也是他人的,只是时间太长罢了,现在我并不怪你。”
以前她自然是怪的,但是相隔千年再看,好像并不重要了。
看开了,也都懂了各自苦衷。
“你也很苦,不是吗?”
云予薄抚摸着她的发丝,一字一句都落在了她的心。
“我……锦衣玉食,权势滔天,怎么会苦呢。”
祁昭浅缩在她怀中,走马观花自己登上皇位之后所做的事。
她像是个不会累的机器,日复一日,将其打理好,将她答应下来的事情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