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榆池带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江清漓的好友曲维,这也是刚才江清漓为何激动的原因。
曲维提起眼皮只是怯怯地看了一眼,又连忙低下头:“草民拜见靖王殿下,靖王妃!”
季常明手肘撑着桌子,姿态随意懒散:“本王听王妃说,你与她是旧友?”
“回王爷,草民十五岁之后便与靖王妃再无交集。”
季常明抬了抬眼换了一个姿势:“十五岁,如今你……”
“草民廿十七。”
季常明的话还没问出口,曲维就先一步回答。
“那就是十二年!”季常明兀自算了一下时间,比两国开战还要早,那个时候大齐国力还没走下坡路。
“回王爷,正是十二年。”
“听王妃说,你被大齐皇帝放逐,这其中是什么原因?”
十五岁便被放逐,究竟是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不过是阻止两国交战,行改革之法,奈何人微言轻不被重视,朝臣也认为草民当时是小儿的信口雌黄。”
再度提起往事,曲维不知何时红了眼眶,这么多年来他还是对着这事耿耿于怀,若当初不是江清漓的一句话,他也不会这般执着。
在他出事之前,他是大齐太子的陪读,可是两人的看法意见总是相左,却与三皇女江清漓的看法相同。
就因为年仅七岁江清漓当时的一句:民富国强理应安邦定国。
朝堂之上三度的谏言是他的辉煌,也是他背井离乡的开始。
“如此说来你还是个和平爱好者了?
曲维没有迎合季常明的话,而是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想:“草民只是不想看见百姓受此苦难。”
季常明一巴掌却落在拍起桌子上,眯着眼睛危险道:“那你为何要联系上王妃。”
曲维在回答之前,特意看了一眼江清漓,见对方没有什么动作后,他才开口回答:“草民生来是大齐之人,年少却仰慕靖王妃的才识,当草民知道大齐亡矣,清漓公主与大梁皇子结亲时,也曾有过一丝悲痛。”
“可王妃说了,你找她是为了复国之事。”季常明眼神凝重,死死地盯住曲维。
“草民年少也曾有过梦,也曾有过一腔抱负。”曲维说这话的时候坦坦荡荡,和江清漓之前说的话能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