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何等聪明,自然察觉到了不对劲之处,虽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自己现在还有价值,一切都要等到他出城才能谋划。
夜里罕见的响起了冬雷,正在北晋营帐里的主将恭敬的坐在下首,而上面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正是他们北晋的小皇孙,萧后之子,谷延。
“王子,陕西来的援军已被打散,城中萧褚传来消息,周军已然同意了他的合围之计,待周军出来,我们便可来个瓮中捉鳖......”
待合计完毕,谷延放下手上的酒碗,对着诸将说道,“再派一队人去筹集粮草。”
一时攻不下并州城,那便将周围的县镇劫掠一番再说,打仗,主要靠的是以战养战,大军耗费的粮草可不少,单单靠自己的补给线是不行的。
顿了顿,谷延问道,“也不知燕山路那边如何了。”
“此刻怕是已经到三河了,以邹都统的实力,取一真定,犹如囊中取物。”
更别说邹都统手下还有两员大将,其中一个十分擅计,此次攻打大周的战策就是他提供的。
谷延唇角勾了勾,亦十分赞同,他本没必要来前线,但他需要军功和军权,即使他是皇孙,没有实力也坐不上那个位置,毕竟他的叔叔可不少。
昨夜雨雪过后,第二日依旧飘着雪,谢宁估略了一下自己的伤势,还是决定雪天上路,雪球驮着她,偶尔她自个下来走一段路程,大概两天便能到最近的文水县城。
大雪纷纷扬扬,飘飘洒洒,晴了又下,下了又停,山林茫茫无路,谢宁披着白裘衣与白狼就这么掩于一片寂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