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为皇帝斟酒的时候,歌者清亮的歌声响起,待她唱罢,乐师又用笙箫和之。
谢宁听了暗自点头,她写词都是来读的,但其实长短句宜歌而不宜诵,不管是宫廷宴会还是官府迎来送往,诗人文士雅集等等,但凡酒宴,都会有唱词劝酒。
这唱词可不仅是歌姬才会唱,而是大部分人都会,之前家中办宴会的时候还有其他的大人自己上场唱词劝酒,不过那是小唱。
主要还是因为小唱伴奏相对简单,只需箫、笛、筚篥等简单乐器就可,毕竟是家中办的简单宴席,也没请什么乐师。
而茶楼酒肆,浅斟低唱亦是寻常。
谢宁的视线落在自己坐席不远处的小桶,那头上裹着滑稽头巾的色长亦如给皇帝斟酒一样给她以及其他坐席的大臣斟酒,只不过她们的是“绥酒”。
此时已经换到第三支乐了。
而在上面跳舞的,也不是舞姬,而是男性舞者,这倒是让谢宁开了眼界了,因为此前她看的都是舞姬,还是第一次看到男性官员跳舞。
虽然谢宁自己不会跳,但并不妨碍她欣赏,毫不夸张的说,这位跳的比她以往在宴会上所看过的舞姬跳的都要更好。
舞末,便是百戏登场。
谢宁看着自己的酒杯,金闪闪的,让她想起了一句诗,“筝人劝我金屈巵”,说的就是这种带着把手,纯金的酒杯。
而在她上面一点的谢起在心中直呼好闪,他的眼睛要瞎了。
不知不觉谢宁都饮了三杯了......还真是一曲新词酒一杯。
此时倒是上了下酒菜,她就不用干喝酒了。
坐在谢宁旁边的谢云眼睛都不眨,她也无心美食,只呆呆的看着正殿中央的表演,她还没看过如此精彩的表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