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深沉,
谢望之坐在石老大人的另外一边,恭敬的将手上重新装好的信封递了过去,“这是家师给您的信。”
“肯定是骂我的。”
石老大人轻笑,然后将信放在一边,定定的看向谢望之,“你能在贺卿安手下听教多年,可见才华不错。
在药局做事,大材小用了。”
谢望之端坐着,并不接这一茬,“石相谬赞了,小苗是一步一步成长的,我是,便是当初的您,亦是。
街市假药横行,药局的出现,很好的整治了这股风气。”
话风一转,谢望之又提起了一些药局的弊端,“然弊出百端,有那负责管理的官吏和直接经手的药工盗窃药品或是药材,还会用未经提炼的樟脑来冒充经过精炼的片脑,或是用台州产的劣质附子来冒充名贵的四川附子,囊橐为奸。
凡药成,都为朝廷高官以及权贵富人所得,所谓惠民者,皆为空谈。”
而他所说的这些,朝廷不知道吗?
朝廷莫不知,只是不能狠心革除弊端。
石老大人沉默了,谢望之看似在说药局,其实也有在点新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