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谢宁修理完所有破损的义肢后,便又乘坐安德烈的悬浮车回到了家,途中有好几次谢宁都以为自己要被甩出去了,这悬浮车着实是太破了,看起来就像是东拼西凑来的。
安德烈再次对谢宁表达了感谢,驾驶着悬浮车再次回到楼顶的时候突然察觉到了气氛不对。
银发少年抱着一袋分拣好的废品零件经过,低声道,“我哥哥回来了。”语气平淡的仿佛不是在说他的哥哥,而像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安德烈呼吸一重,连防雨罩都顾不上给悬浮车盖上就跑进了小平房,里面凝滞的气氛也随着闯进来的安德烈变得缓和。
瑞拉坐在摆满药品的桌子旁,往日里温柔的面容此刻显得有些冷漠,而另外一个银发的青年站在窗前俯瞰下方宛若深渊的黑洞世界。
两个人谁也不说话,只有药剂瓶碰撞的声音。
“银月。”安德烈看着前面这个戴着面具的银发青年,只觉得喉间艰涩不已,“你回来干什么?”
安德烈深吸一口气,恢复了冷静,“你不该回来的,自从你加入反叛军的那一刻,你就已经不再是绿色家园的人了,你会带来祸端的!”
如果他们这里因为银月的到来而引起安全局的注意,安德烈简直不敢想象那样的后果,本来他们就是被排挤的“人”,若是再和反叛军牵扯上关系,等待他们的只有清理!
银月苍白如雪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他只把一张淡蓝色半透明的卡放在桌面上,“这是一些资金,足够他们换上崭新的义肢,还有,我要带走银星。”
“不可能!”安德烈眼睛瞬间变得通红,“我绝对不允许你带走任何一个孩子!你要去找死我不管,但是他们还是孩子,我绝对不容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