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诚撇了撇嘴,不情不愿地在竹囊里翻找起来“你倒是会借花献佛。”
这木像,是王诚闲来无事时的消遣之作,连脸都未刻出来,只看的出大体模样是个文质彬彬的书生。
他目送老友莫名其妙的欢快背影,啧了一声,也不再管。
“孔师兄,又帮监院提水啊,来,我来,我惯做农活,轻松的紧。”林玉瓒的声音从外头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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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林师弟,就这一桶,不累。”孔行知温和的声音也传了进来。
王诚放下书,冷眼看向门外,便见孔行知与林玉瓒说说笑笑的经过,左手还提着一只装满水的木桶,丝毫不洒。
他眼神微沉,显然想起上辈子的某些事。
孔行知如同进入自己舍房一样,轻轻推开监院的房门,并喊了一句:“监院,水来了。”
“行知,真是辛苦你了,此事不该你做。”监院起身给他让道,这学子舍房终究比不上夫子房宽敞明亮,而最大的房间也被学子早早挑走。
“监院为了震慑那些肖小之徒,特意搬来与我等同住,行知一直感恩在心,些许小活,让小子做了也心安些。”孔行知谦逊地说道。
“你啊……那便麻烦行知了。”监院感动不已,眼底都泛起了欣慰的涟漪。
“监院,我也在呢!”
这时,他耳边突然响起一声炸雷,差点把他的魂都吓掉了。
“林学子,有何事?”监院没好气地瞪了林玉瓒一眼,问道。
林玉瓒手捧着木雕上前,羞涩道“这是我与王诚特意为监院雕的,望监院不要嫌弃。”
“我与舅兄都感念监院对我等在兖州的照顾,回来便开始雕琢这小像,本想着您回来便送于您,只可惜我二人在雕刻样貌时,总是雕不出监院为我等操心的慈悲神颜。”林玉瓒越说越愧疚,甚至不敢看着前面的老男人,还抹了抹眼角。
“今日监院关心小子,还送珍藏的药膏于我,我……除了我爹,已无人再如此关心过我。”
监院颤着手接过木雕,抹起眼角泪珠,语无伦次道“此物甚好,甚好,你等有心了,有心了啊!”
他抬眸看向刚到门口王诚。
王诚立马露出恰到好处的孺慕之情,脸上飞起红霞,作揖道“还望监院不要嫌弃小子拙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