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等到哪天东窗事发,还来面对?
苦涩一笑,不管是哪种选择,都是痛苦的。
蜷缩在床上,睁着眼望着黑暗的虚空,一整晚迷迷糊糊的,又像是睡了,又像是没睡。
直到天光大亮,才睁开肿胀酸涩的眼,摸到床头的手机。
十几通未接来电,都是霍炎宸打来的。
再一看微信,同样十几条信息,还有对方已取消的视频通话记录。
【老婆,怎么不接电话?】
【老婆,回我电话。】
【老婆,不是说好了,今晚我来接你回家吗?咱不陪闺蜜了,跟我回家睡,嗯?】
【……】
最后一条信息是凌晨一点发来的:
【沈曦月,你好狠的心!明早我来接你,睡醒给我电话!】
一声声老婆,再到后面的连名带姓,看得我眼眶又起了水花,吸了吸鼻子,刚抹掉眼泪,手机屏幕一亮,有电话打了进来,老公两个字异常显眼。
心头一慌,下意识想挂掉,但指尖颤了颤后,还是点了接通。
电话那头,只听见男人沉重的呼吸声。
我紧咬着唇,在一声克制着怒意的"沈曦月"入耳后,我沙哑着嗓音道:
“霍……炎……宸,我们谈谈吧。”
我的声音,我的语气都不对,男人呼吸滞了下,沉声问:
“你在哪?”
报了芷欣住的酒店名字,浓浓的鼻音丢下一句:“我在那等你。”
挂了电话,又给好友发了信息,得到在酒店的回复后,起身洗漱。
望着镜中头发凌乱,面色差得跟女鬼一样的脸,苦笑不已。
出酒店时,戴了副墨镜遮住浮肿的眼皮,太狼狈了,这模样去摊牌,自己都无法直视男人和好友。
不管真相是什么,思考了一夜,自己都不想再拖下去了,快刀斩乱麻,对我们三个人和孩子都好。
进了酒店大堂,男人挺拔身影从角落沙发上起身,大步流星朝我走来,萦绕周身的气息冷冽沉重,离我越来越近。
我顿住脚步,在男人气势凛冽的逼视下,微微低头,手指不自然地顶了下墨镜。
下一秒,一只大掌猝不及防捏住我下巴,墨镜被摘掉。
我惊呼,下意识撇过头捂住眼睛,朝他伸手:“墨镜还给我。”
“沈曦月。”
男人像是深吸一口气,咬牙低喊,
“你在搞什么鬼?让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