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知道,知道你是我妈,那妈赶紧给我拿钱吧。”季霖没有一丝心疼和后悔,不耐烦地催着王又龄拿钱。
“没钱,说没有就是没有了。”家里仅剩的两百块钱是准备托人 给季霖找工作用的,她跟季松都商量好了,可不能让季霖给拿了。
“别废话,我可都听到了,还有钱,赶紧的,”季霖已经耐心耗尽了。
“没有了,呜呜,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啊!季霖,你要干什么?!”王又龄本来就是想哭闹一番,让季霖自己消停的,没想到季霖竟然对她动手了。
本来是在门外偷听的邻居,一听见这王又龄的哭喊声,感觉不对劲儿,这可不像装出来的,几个跟季家相熟的人就赶紧跑进屋里去了。
林立钟上来之后首先听到的就是王又龄的哭喊,紧接着就有人进屋去了,知道季霖在家,她也没往前靠,反正屋门还开着呢,在外面听也一样。
此时季家屋内站满了人,季霖手里正拿着扫帚,往王又龄身上打。
大家赶紧把人给拉到一边了,按说,季霖是个大小伙子,这帮大娘婶子们没他力气大,是不好拉开的,但谁让季霖个子小,人又瘦呢。
“季霖,你也太不像话了,怎么能跟你妈动手呢,你可她亲儿子。”
“就是,就是,这也太没个当儿子的样了,连亲妈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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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爸回了,非得让他好好教育教育你。”
大家其实刚才从门外都大概听明白了,这是季霖要钱,王又龄没给,至于是真没钱还是哭穷,大家倒是不在意,毕竟谁有个像季霖一样的儿子,也不愿意把钱拿出来的。
要说起来这王又龄也是自找的,因着只生了这么一个儿子,自小跟着她婆婆在乡下生活了一段时间,就觉得亏欠了儿子,娇惯地不成样子,小学好赖是上完了,为了上初中那也是费了老鼻子劲儿了。
初中的时候,就跟人打架斗殴,跟街上的那些个二流子厮混,初二的时候,差点因为这个被学校开除了。
季爸知道之后,按住儿子狠狠教训了一顿,好歹地把初中上完了,这高中,季霖是打死也不上了。
季爸看儿子这样儿,估计高中也难毕业,索性就没让儿子继续上,给儿子弄了个临时工的名额,进了纺织厂。
这一干就是五年,本来今年打算让儿子考正式工的名额,也给儿子准备充分了,只要季霖好好看那些资料,进厂绝对没有问题,结果这小子,天天围着一车间的一个年轻女工转,根本没有好好复习,这不就没能考上。
这才有了王又龄去给黄梅造谣污蔑那一段,最后偷鸡不成蚀把米,被厂里查出来了,被记过了,再有下次,就要被开除了。
谁知道,这王又龄全心全意为了儿子谋划,儿子季霖竟然对她动手,所以,她越想越伤心,一开始的哭喊也变的真切起来,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流。
这劝架的人看着也不免唏嘘,大家都知道这平时王又龄多宠这个儿子,家里的半点活儿都不让他插手,没想到,这养来养去,却养出仇来了,看来老话说得没错啊,惯子如杀子,这儿子就是不能惯着。
“行了,吵吵啥呀,有你们什么事儿呀,你们谁啊,姓季啊?也来管我家的闲事儿。”季霖不耐烦地说道,这群人平时自己大娘婶子地喊着,完全是听季爸的嘱咐,都是厂子里的职工家属,不能太得罪了,但是他这会儿已经没有进厂的希望了,也懒得维持了。
“哎,你这孩子,咋说话呢,怎么不能管了,别说大家都是邻居了,就是陌生人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妈挨打。”一位大娘真是被气到了,说话的音量一下子就上去了。
林立钟来精神了,众所周知,无论什么年达,这中年大妈都不好惹啊,她们开怼的信号就是嗓门突然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