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的冬天,特别冷,而且今年的雪好像特别多,前一场雪刚停没两天,后面的雪又来了,就这样一场又一场的下着,路上的积雪也是越来越深。
雪深了,苦的就是赶路的人,有时候,一脚踩下去,整个人都陷进雪堆里了。
金夫们就这样步履蹒跚的前行着,走了小半个月,大家脸上的笑容都不见了,有的只有对未来的恐惧。
金把头明显也察觉到了队伍内的氛围有点不对劲,但面对恶劣的天气,他也没办法,顶多也就是在途中唱唱小曲,活跃一下气氛。
天南地北淘金人儿,
都是咱们山东人儿,
前天还在渤海湾,
昨天过了山海关儿,
今天有缘见老乡,
来来来,接个火,
咱俩今天抽袋烟,
慢言细语唠唠天儿…
金把头在前面唱了好几遍,身后的金夫们也跟着唱了起来。
经过艰苦的跋涉,一群人终于来到了客栈。
金夫们看到客栈外面迎风飘荡的旗子时,简直比看到自家婆娘还要亲。
不容易啊!
吹了这么多天的风,终于看到一间客栈了,
一群人欢呼雀跃的冲进了客栈,二话不说,当即就让客栈的伙计们上吃的。
没过一会,伙计们送来了热气腾腾的高粱米豆饭,金夫们一看到饭上冒着的热气,也不顾不上别人了,一个个就跟饿死鬼投胎似得,抓着就吃。
另一边,李杰和朱开山并没有跟其他人一样,急吼吼的抓饭吃,两人坐在大堂的角落处,一边观察着周围的情况,一边小声的交谈着。
“老头子,这是不是快到了?”
朱开山夹了一口豆饭,又喝了一口热水,不紧不慢道。
“快了,按照现在的脚程,再走上两三天,就能到了。”
说到这里,朱开山语气微顿,斜瞥了一眼李杰,打趣道。
“怎么?吃不消了?”
李杰知道朱开山这是在调笑自己,因此他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回话。
“爷们儿,闲着干啥?辩不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