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给晏姝念的背影,整个身子都在颤抖着,显而易见,那人的情绪又激动了起来。
相比起先前到侯府还带着些微的希望,此时已是绝望的晏姝宁已是顾不住控制着自个儿一些,呜咽声自她的喉间溢出,很快呜咽声又变成了抽泣声。
晏姝念未急着再次出声,而是任由她抽泣着,也不知过了多久,总归是声音总算小了下来后,她才开口道:“其实并非是全然没有法子。”
原本还在擦拭着脸上的眼泪,想要整理一下自个儿面容的人,闻言什么都不管了。
她先是似乎有些不敢置信,身形顿了好一会儿,再是猛然转过身来,“堂妹此言当真?是什么法子?”
晏姝念朝着院子外头走去,走至晏姝宁身边时,用眼神示意她跟上。
虽已是下半晌,日头已经开始西斜,但是外头已是感受不到凉意。
春日悄悄消逝,还过些日子便要到入夏了,这日子过得可真快啊!
一晃她嫁入侯府已是将近一年的光景,而堂姐入京也快是要一年了。
回想起来,堂姐妹二人初次见面似乎还在眼前一般,那时的堂姐表面上瞧着唯唯诺诺,实则满腹心机。
或许正如她所说,是因着她打小在山野间长大,初初见着京城的富贵,便是一心想要留在京城享福。
也不知这时的她,回想起她起初做过的事儿,会是何样的心情。
“起初我是对不住堂妹,想来那时是因着毫无眼界,所以才更为不知天高地厚了一些。”听着晏姝念问题,晏姝宁羞愧难当,“也就是堂妹性子好,这才未将我给赶出府去!”
晏姝念低声笑了笑,哪是她性子好啊?而是那时的晏家也没有她说话的份儿啊!
她仅仅是能保证自个儿不受欺负,她的东西不会被旁人抢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