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今日来的不仅仅只有身为她表姐夫的曹公子,同来的还有曹母及曹家二婶。
“以雯她表妹,你这丫头我先前瞧着便是富贵相,性情、模样更是出挑,往后的日子肯定是大富大贵,未曾想你这比我这个老婆子预料的更为有福气了一些,瞧瞧你如今多气派啊!”曹家老夫人打从进屋后,一双眼睛东瞅瞅西看看,嘴里还叽里咕噜地说着,忙得不可开交。
曹家二婶先前同晏姝念见过一两次,算不上熟悉,不过客套话张口就来,“要不说季家会养人呢?瞧瞧侄媳同样是被季家养得水灵灵的,这两表姐妹被养得如同亲姐妹一般。以雯她表妹,你是不知,先前听闻你要家中在京城给你定下了亲事后,侄媳可是忧心得茶饭不思,瞧着人都消瘦了。我这侄儿见着心疼,但是家中的买卖又离不开人,所以才让侄媳先行一步来了京城。”
她冲着曹公子的方向努了努嘴,“这不,你瞧家中的买卖一稳住,侄儿可不就赶忙领着我们紧赶慢赶地来了京城?”
“二婶快莫说这话让表妹笑话了,以雯是我妻子,我作为丈夫不论为她做甚那都是应当的,无需摆到台面上来说。”曹家二公子摆了摆手,制止曹家二婶继续。
相比起曹家人的聒噪,晏姝念始终保持着安静,她垂着眼眸安心摆弄着手中的茶盅,再是连个眼神都未飘向那几人。
直至她听得有些厌烦了,这才将手中的茶盅往桌案上放下,不过声音略大了一些,惹得曹家人将嘴都给闭上。
“放肆!”绿柳站出身来,“你们是何身份,怎可在我家世子夫人面前如此没有规矩?”
晏姝念虽说还未有诰命在身,但是她身为世子夫人,曹家人作为没有功名和官阶在身的商贾,按照规矩,见着她可是要规规矩矩地行礼的。
曹家人不懂规矩无妨,绿柳适时站出来提醒着他们。
晏姝念并非是一个爱摆架子的人,但是此时瞧着曹家几人面面相觑的样子,心情要畅快了不少。
“这……”曹母紧咬着牙齿,眼巴巴地望着晏姝念,以期待她能开口对着她的丫鬟呵斥两句地样子。
她能不知晓她们见着官员家的夫人该要行礼吗?不过是念着她家同晏姝念也是拐着弯儿的亲戚,自个儿又作为长辈,她不主动行礼,晏姝念一个小辈还能硬逼着她不成?
等了好一会儿,却仍是未听着晏姝念出声。
“是我们不懂礼数。”曹家二婶显然要比曹家母子更为有眼力见儿,她拽了拽曹母的衣袖,摇头示意她莫要再固执己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