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姝念犹豫了一会儿,终究是将手松开。
“长嫂,那我就先走了!”等着晏姝念的手一松,闻思颖弯着嘴角,一瞬都不愿等的样子。
“等等!”虽说知晓闻思颖先前说得有道理,有些事儿宜早不宜迟,迟则生变,不过晏姝念仍是叮嘱道:“莫要义气用事,尽力而为便好,不必设定今日一定要成事的目标。”
她担忧闻思颖本就有些自责,眼下见有机会回击,而给自个儿设下的担子太过沉重,如此反倒不好。
此事本就是她临时起意,想着给闻思颖找点儿事做,自是未设想过一定要一次便有收获,所以让闻思颖不必太过在意事情的进展,最起码今日不必在意。
也不知闻思颖到底是否听了进去,晏姝念的话音刚落,她便是重重地点了点头,而后目光灼灼地盯着晏姝念,一副只等着晏姝念点头,她便能径直往外冲去的姿态。
晏姝念见状未再将人留下,而是对着闻思颖身后的丫鬟嘱咐了一声:“看好你家姑娘,不论情况如何,在天黑之前必须回府!”
“是!”丫鬟恭敬地朝着晏姝念应道。
等着晏姝念甫一示意,闻思颖便领着丫鬟飞速地往外快步走了出去。
望着很快消失在视线中的背影,晏姝念轻笑着摇了摇头,这才自个儿继续往里走去。
接下来的两日,京城发生了不少事儿。
一是好些年未练兵的远安侯要再次带领着将士们出征了,不过这次并非是上战场,而是去往西南地区剿匪。此次圣上是下了决心要将那些流寇彻底整治,所以在金銮殿上便让远安侯立下了军令状,此次必须要大胜而归。
对于此事,京城人士是众说纷纭。有说圣上对远安侯给予厚望,等着远安侯再次回京,远安侯府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怕是要更为稳固了;也有说西南地位的流寇若是那般好剿,早些年圣上派出去的人马也就不会一无所获了,远安侯立下的这军令状怕是难以完成,倒是远安侯府可就不知该如何自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