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侯夫人都如此说了,齐景星自是只能应道:“是,孙媳听祖母的。”
她脸上扯出的笑容有些僵硬,更是在老侯夫人刚移开视线时,嘴角又放了下去。
事情是发生在她的身上,旁人自然是能说得轻松。
她成亲至今不过半年而已,求娶时说得那般动听的人已是往房中纳了妾室不说,她连嫡长子都还未生,那便却是连庶子都已经揣到了腹中。
更为伤神的是沈姨娘可不仅仅是普通的妾室而已,甭瞧着这会儿老太太像是站在她这边,不愿再搭理沈姨娘了的样子,但她真要和沈姨娘起了冲突,老太太会站在谁那边还未可知呢!
打起精神将除夕晚宴应付了过去,等着老侯夫人率先起身回了福安堂后,又等着长辈们散去,齐景星这才心不在焉地往自个儿院子走。
晏姝念没有急着回轻尘阁,反而是随着侯夫人的脚步一同去了玉芙园。
闻晋霖无法,只能默不作声地紧跟在妻子和母亲的身后。
而闻思颖和闻晋霄兄妹二人见状,又调转步子跟了过来。
所以最后变成了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往玉芙园那边走去,说笑声在园子里回荡,儿女都陪在身边,已是让侯夫人的郁气尽消。
“长嫂你下半晌可是错过了好戏,我和四妹妹回正厅时,恰好经过墨韵院那边,听着大夫把出了喜脉后,二嫂房中的瓷器都遭了罪去。二哥哄了又哄也未将人哄好,也不知今夜里二嫂会不会给他进屋子了。”甫一进了玉芙园的院子,闻思颖已是迫不及待地将今日的见闻分享给晏姝念听。
瞧着那还在捂着嘴偷笑的人,晏姝念照着她的额头轻拍了一下,“你个小姑娘家家的,连兄嫂房中的事儿都关注上了?听着你这意思,今日怕是没少在墨韵院的外头停留,也不怕被人瞧见了说闲话。”
毕竟闻思颖也是个到了适婚年岁的大姑娘了,在自家府上随性一点儿倒是无妨,但在外头如此可是万万不可。晏姝念是真心拿她当自个儿妹妹看待,所以哪怕会让她不高兴,却还是说了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