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慕容大夫。”简平平低声道谢。
“你才刚醒,少说话,多休息。”慕容大夫搬过凳子,在简平平床边坐下。
“昨天发生什么事了?你一直在雨中走?”
简平平的脸色惨白,她想起昨天舅母说的话,她偏过头:“昨天出门没带伞。”
慕容大夫才不相信,想顶她两句,可简平平脸色难看,神情恹恹,他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把手伸出来,我给你把脉。”
简平平见他不再追问,松了口气,伸出了手。
慕容大夫把完脉,想摸下简平平的额头,她往旁边躲了躲:“已经不烧了。”
慕容大夫执着地抹上她的额头:“昨晚要是没有我照顾你,你都烧傻了,现在还顾及这些。”
简平平感受着额头上的温度,知道他是关心自己,不知怎的,心里一股委屈,眼泪掉了下来。
“我是大夫,这是为了你的病,可不是……”
慕容大夫话说了一半,发现简平平哭了,他的声音顿住。
“好了,是我错了,我不摸了,我给你写方子,让你快点好行不行?”
简平平没说话,他又手忙脚乱地在身上找帕子,可他这衣裳是天冬昨天临时去药铺拿的,哪有什么帕子。
他只好用袖子给简平平擦:“是我的错,我不该摸你的额头,不生气了好不好?”
简平平本来就是有感而发,被慕容大夫一安慰,更觉委屈,那眼泪止都止不住。
眼前出现了慕容大夫的袖子,她拿起来就擦,根本就没意识到这不是她的帕子。
碧荷端着一盆水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两个人坐的极近,简平平正用慕容大夫的袖子擦脸。
她停在门口,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往里走。
慕容大夫在碧荷走到门口的时候就察觉到了,可简平平还拉着他的衣袖,他不好立刻拉开。
眼看碧荷已经进屋了,他只好咳嗽一声,收回了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