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今听着太子的话，他们都忍不住想笑。

二人抽抽嘴角，同时瞪了一眼太子。

瞧见太子被瞪，底下的九皇子和平南大长公主都忍不住偷摸地乐了起来。

平南大长公主笑着说：“实在是没有想到，太子皇兄竟然如此不要脸，竟然还能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我听着都觉得害臊。”

听到平南大长公主的话，太子一下子怒目而视，平南大长公主也不服输地瞪了过去，对着皇帝和皇后笑眯眯地说道：“既然父皇和母后如此说，那么儿臣和九弟就退下去了。”

听着这话，皇帝和皇后连忙把他们拦住，说道：“哎呀，咱们三个孩子好不容易聚在一处，你们退下去干什么呢？”

”平日里都是大家聚在一起，很少跟你们独处。”

“......像是知宁啊，像是太子妃呀，像是驸马呀，他们几个上前跟我们寒暄一阵，结果话还没有说完呢，再跟几个孩子寒暄一阵，基本上就两个时辰过去了。这一次家宴基本上也就结束了。”

“之前也没有机会好好地跟你们说几句话，如今终于有机会了，就好好地坐下来，大家互相说一说话吧。”

说着，皇帝最先跑到九皇子身边，对着九皇子嘘寒问暖：“老九啊，你最近怎么样？身上之前在战场上留下的旧伤可有复发？还有你的双腿还疼不疼了？之前听说你在凉州落下了寒腿的病症......怎么能在凉州还落下寒腿的病症呢？唉，那边终究是边关，风沙实在是太大了......”

九皇子一边听着，一边一句句地回答皇帝的话：“我最近身子很好，战场上留下的旧伤并没有复发，知宁给我做的被褥子都是十分厚实的，上面还镶着狼皮，这寒腿的病症自然也是没有发病的迹象，双腿也好几年都不怎么疼了，只有下雨的时候微微有些痒。你不必如此担心我。”

听着姜昭的回应，皇帝一愣。

一抬头，就瞧见九皇子那双深邃的眼睛，看着自己。

九皇子的那双眼睛本身是很低沉，甚至有些冰冷的，他瞧着人的时候，很像狼的眼神。

以前做纨绔桀骜不驯的九皇子时，是那种收敛着的，带着点傻白甜的二哈一般的气质，但是如今作为真正的九皇子，他身上的气质则让人敬而远之，十分冷凝。

只有看着陈知宁的时候，那双眼睛里头，才会有一些温度。

有的时候，皇帝看见九皇子的这双眼睛，都忍不住觉得害怕。

这绝对是一双......经历过无数风雨的眼睛啊。

像是受了伤的狼王独自一路前行，不知道前行了多久，眼神里透着一丝绝望。

小主，

但是这个时候，皇帝却从这双眼睛里看到了淡然平静。

是的，这里头很平静，没有什么情绪。

皇帝心里头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九皇子怎么会变成如今这样子呢？

自己一开始还记得，三皇子和四皇子刚死没多久，那个时候九皇子看着自己的眼神里头甚至有些仇视，甚至有些忽略自己的存在。

那个时候，皇帝十分生气。

而如今，年纪越来越大，皇帝也在努力地修补自己与九皇子之间的关系，也不知道修补成功没有。

但是如今，皇帝瞧着九皇子这个样子，则是心中有些忐忑，所以......自己这是修补成功还是没成功呢？

皇帝挠挠脑袋，对着九皇子傻兮兮地捧了一块糕点，笑道：“来来来，尝尝这马蹄糕，你觉得这味道如何呀？”

九皇子听着这话，倒是一愣，瞧着皇帝傻兮兮的笑容，点了点头，也开始品尝马蹄糕。

太医跟自己说过，皇帝的记性越发不好了，所以以前的许多事情都忘记了，他甚至忘记了，自己两个儿子三皇子和四皇子在世的时候跟自己的关系多么好。

如今他剩下的孩子总共没有几个了，所以皇帝对太子、自己还有老二都比较亲近，就算是那个老二他不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