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不把握住……
还能怪谁?
子思齐:“(?_?)!”
子思齐终于后知后觉的反应了过来。
可他已经很难反驳了。
因为许尚刚刚从各个角度,彻底堵死了他在曲阜孔氏赈济有功一事上,所有的正面论调。
这张牌属于废到不能再废了!
人宗鹖冠子见状轻叹一声:“哎!”
鹖冠子刚刚的劲头儿都快掀起来了,他都准备好跳脸邹奭,再挑衅回去了。
结果却被许尚的缜密之言,击碎了所有的妄想。
东方席位。
众多儒家贤哲正在交头接耳的分析。
“这个关中隐仕,属实有点难缠啊!明明曲阜孔氏赈济灾民有功,本为正论,可他愣是能够把此事给驳成反论,名家诡辩也莫过于此了。”
“他最初提出关中和中原的共识差异,指出曲阜孔氏赈济灾民,有乱法之嫌……后被子思齐用一统大势压制……可他转头又把商君之法搬了出来,并言及现今的大秦为了促进一统,早有发力,反而是先贤孔氏的一再违法……”
“诡辩!这根本就是诡辩,若单论赈济灾民一事,无论怎么看都是正论,也都是有功的!”
……
众多孔门贤哲现在明显有些憋屈。
明明是他们占优的议题。
结果怎么就处处受制了!
是子思齐太废物?
好像也没有。
子思齐该说的都说了。
实在是许尚太过狡猾……不,应该是老奸巨猾……滑不溜秋……
旁侧。
荀子扶额:“刚刚的墨家叛逆行刺,孔氏一族赈灾……现在都被许尚给颠覆了,那就只剩下黄河泛滥不治了。”
荀子原以为子思齐再不济,也总归能让许尚各种棘手一番。
现在看来……
他明显还是有些高估子思齐了。
乐正氏接话:“黄河泛滥不治,秦廷难辞其咎,这一条可不是单靠嘴上论调,就能够轻易翻篇的。荀卿,莫急,子思师兄输二得一,咱们还算稳得住。”
三个议题。
只要能够拿下其中一个。
他们就不算输。
反正主打的就是:许尚可以小赚,但我们永远不亏!
南方席位。
商山四皓也不由得面面相觑。
甪里先生周术小声道:“用一统大势的名头,都没能压住他许尚,这是我没想到的。”
绮里季无奈:“他太滑头了,你一说秦法不够兼顾中原民意民心,不够促进一统,他就把商君之法给搬出来……这不废话嘛,商君出了名的极端,无论谁跟商君比……其都是仁德的。”
绮里季感觉许尚非常无赖。
事实上。
许尚的这个辩论灵感,出自后世的曹孟德……
曹操麾下有毒士贾诩,还有那个人肉做军粮的程昱。
很多时候。
奸诈的曹操只要当众让两人发一下言。
两相对比。
老曹同志立马就会感觉……我可真是个大好人啊!
估计曹操立马就头风病全消了。
这就是毒士对内的最大作用。
同样的。
许尚的前面有个商君。
只要儒家讲仁德,论仁义,亦或者提及一统大势。
那许尚自然就会本能的把商君给搬出来……
然后。
我秦廷现今明显正在朝着仁德的方向,夺路狂奔,为促进一统大势,当仁不让。
你还有话说吗?
任谁都得被堵嘴!
半晌。
东园公轻叹摇头道:“这个许尚……绝对是深谙名家诡辩之术。”
话音未落。
“阿嚏!”
公孙龙打了个喷嚏,紧接着他揉了揉鼻子,嘟囔道:“谁丫的骂我了?”
东园公:“……”
……
台上。
“呼!”
子思齐做着深呼吸,以求重新回到正心的状态。
他直面许尚,着实感觉压力越来越大。
若状态再不佳。
那后面真就没得论。
好在子思齐终归是响当当的大儒名仕,他没有被连续失利的负面情绪所裹挟。
毕竟他还没有败北,机会也是有的。
“阁下。”
子思齐侧首道:“我承认,刺君杀驾案,与曲阜孔氏赈灾诸事,暂且都是你占优。但……秦廷修缮黄河不利,这一条你总是无法反驳的吧?”
许尚扯了扯嘴角:“治理黄河,似乎跟我们今日的司法与民意之辩,有些不搭噶吧!”
刺君案从墨家叛逆,变成了项氏一族打着墨家的名义行事。
那么子思齐的三张牌,就串联不起来了。
单论治理黄河……
确实是文不对题。
子思齐咬牙:“阁下,黄河泛滥成灾,总归是要解决的。既然刚刚我们已经提及了,你难道不应该代表秦廷正式给出个说法吗?”
许尚:“o_O”
嬴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