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吃点药就好。”顾知也清冷的眸子里浮动起柔和的波光。
由于童年和成长环境,零陆极其抗拒将自己的内心向他人打开,恋人也好,友情也罢。最好的方法就是温水煮青蛙,真心换真心。
“:随你。”零陆从地上捡起自己的外套,回房洗漱。
季轩八点半准时出现在青云山居发现顾知也身上还穿着家居服,顿时睁大了眼睛,这不像他的作风啊。
“:你今天是打算旷工?”季轩顺手拿了个杯子,给自己倒了杯咖啡。
“:让人把文件送到家里来,会议全部改为线上。”顾知也啜口咖啡道。
“:出什么事了?”季轩随手拿了块面包。
“:感冒。”顾知也嫌弃的看了他一眼,补充道,“:洗手。”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娇气了?不干不净吃了没病。”季轩想起他刚接手顾氏那两三年一边打吊瓶一边工作或者是顶着将近四十度的高烧连轴转都是常事。
“:今时不同往日。”顾知也故作老道。
“:真有文化啊,显着你了。”季轩一口将杯子里的咖啡干了个干净,得,顾娇娇想在老婆前面玩苦肉计他敢有什么意见。
“:我上班了,有事call我。”季轩嘴里咬着面包不清不楚的说,临走时还多拿了两块。
“:嗯。”顾知也静坐着,除了说话带了些鼻音,状态与往日并无两样,眼神依旧犀利冷漠。
零陆刚坐在餐桌前,顾知也整个人就黏了上来,脑袋枕在她的肩膀上,“:老婆,我头疼。”这副模样,连林黛玉来了都自愧不如。
“:头疼吃药,我又不是医生。”零陆伸出两个手指点在顾知也的脑袋上用力将他推开。
“:真狠心。”顾知也又凑过来用额头蹭了蹭零陆的手臂,好像一只在求主人摸摸的小狗狗。
一旁的张妈看见这一幕手上的抹布啪的一下掉地上,她赶紧低下头去,心里泛着嘀咕,先生怕不是把脑子烧坏了。
零陆脸上浮现无奈的笑容,“:快吃饭,吃完饭吃药。”
“:你喂我。”顾知也鼻音又加重了几分,他刻意放缓语速,听起来像是在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