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祁时鸣现在确实是一个被欺负的。
卓淑贤就眼睁睁地看着刚才还失了神志的祁时鸣。
眼神无比清明,甚至一副被欺负惨了的小可怜样。
捧着手上的平板委屈巴巴。
手忙脚乱地比划着。
周围过来的人没有看出来祁时鸣究竟在说什么。
但是裴皋看懂了。
他吻了吻少年受惊吓的眼睛,轻声跟大家叙述:“小可怜,被自己妈妈欺负了是吗?”
“她还砸了你的平板?”
祁时鸣立刻点头,现在本来年纪就不大,加上又占着个病人的名号。
眼泪说掉就掉,周围的人看着他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还信了不少。
卓淑贤一脸怒容,两只眼睛仿佛都冒着火,神色看起来居然是前所未有的凶恶。
祁时鸣居然给她耍阴招?!
刚才不是还发病了吗?
这会儿窝在那个男人怀里的样子,哪像发病了?
发S还差不多!
可是奈何刚才裴皋闯进来的时候时机太好。
恐怕在场没一个人相信她。
卓淑贤摸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感觉到手上沾着的血,骤然之间说道。
“大家伙别相信他,他们两个是一伙的!刚才他就是发病了!你们看头上还有他砸出来的血!”
卓淑贤这会儿站不起来,完全相当于被砸个脑震荡。
卓淑贤迫切地希望周围的人相信她。
裴皋却不紧不慢地又开口说:“小时,你的意思是说,她头上的伤确实是你砸出来的?只是因为刚才她要伤害你,所以你产生的自我防卫?”
瞧瞧这个理由,说的多贴切。
祁时鸣在心里面给狗东西竖了一个大拇指。
两个人配合的天衣无缝,祁时鸣一头扎进男人的怀里,跟着掉眼泪。
那小可怜的样子。
因为知道他是个哑巴,在场的所有人不免想着。
这幸好是有裴皋在啊,如果他要是不在的话,祁时鸣恐怕八张嘴都难说的清楚,也不会有人相信。
更何况刚才裴医生也说了,祁时鸣的病情早就已经得到了很好的控制。
只要不说一些刺激他的事情,他是不可能会病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