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连县整个人的大脑一片空白。
他的大儿子在自己面前一向听话的跟只狗似的,只要稍微给一点温暖,就会屁颠屁颠的对他好。
什么时候又变成了如此冷漠的样子?
祁连县没办法,他又直接打电话给小儿子。
小儿子那边在酒吧里面喝酒。
接听电话的时候,脸上还带着一丝让人难以察觉的痛苦。
他手上握紧啤酒瓶。
面对着周围的那些咸猪手,又不得不笑以相待。
那些人摆明了就打算把他给彻底灌醉。
祁佑禾喝不下,可老板说如果不喝的话,就会直接扣钱。
他现在正是缺钱的时候,只能咬牙硬着头皮全部都喝下去。
胃里翻山倒海的恶心。
他伸手扶着旁边的桌子。
忽然之间明白了之前祁时鸣在酒吧里面工作的日子有多么的不容易。
有多么的痛苦和迫不得已。
祁时鸣不喜欢他喝酒。
那是因为自己已经遭受过酒精的痛苦。
他是真心疼爱自己这个弟弟。
而自己呢?
拿着他提供的钱,每天花天酒地。
甚至叛逆到一遍又一遍伤害他。
祁佑禾眼泪顺着眼角滑落,电话砸到地上,屏幕瞬间裂成蜘蛛网。
祁连县连最后一丝求救的希望都没了。
毕竟,
祁佑禾现在都是自身难保,又怎么可能会有能力来帮他偿还这么一大笔债务?
祁连县一步一步地往后退。
那些老板就像是吃人的恶魔,一点一点朝他逼近。
“要么你把你的肾交出来,要么现在按照条约规定把你儿子带过来。如果两个都不选,那我可以今天晚上直接送你去见西天。”
老板脸上写着几分不容抗拒。
祁连县哆哆嗦嗦的点头,“给我三天的时间!三天就足够了!如果三天之后我没把人给你带过来,你直接动手。”
老板点头答应,也不担心这个人能跑。
祁连县明显看着就知道是中毒已深。
像他们这种,没个千万张联系线,又怎么可能会组成?
祁连县根本跑不了。
人走了。
祁连县如同劫后余生一般,立马跪在门口。
他有些头疼地抓了抓头发。
不明白究竟什么地方出了差错。
他直接去找上门。
但是却不知道在他前脚刚走,后脚那个赌局直接拥进了大批量的警察以及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