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大深吸一口气,又才跟贾芸道出当年的实情来,说道:“那敬大老爷当年为了求科举功名,进士及第,出人头地,却也是耗费了不少的心血,四处求访名师和益友,增进自己的学问。不然的话,那进士及第怎可能如此轻易地就得来?”
“寻常人便是成就举人都是千难万难,就如同贾族义学的贾代儒,都那么大一把年纪了,却也没有见到他考一个秀才回来。”
“二爷,也是经过科举一路考举上来的,应该也知道这科举的难处!”
“不过,说来我一介匹夫却在二爷这位状元郎跟前讨论什么科举功名,倒也是猪鼻子里插大葱——装相了。”
焦大自觉着失言,又长叹息一声,继续说道:“当年敬大老爷为了这科举高中可是费了不知道多少的心血,可到头心来本以为是幸福美满却还是落得一个极端凄惨的下场来。”
作为荣国府的老人,一路跟随着宁国公出生入死到如今老迈的焦大,不知道晓得这宁国府内多少的秘密和阴暗见不得光的事情来,从他的口中得知的消息应该是真的无疑。
“如何说来?敬大老爷高中进士,进士及第真可谓是光宗耀祖的大喜事情,如何算是凄惨呢?”
贾芸闻言却更是迷惑起来了。
进士及第,若是放在寻常人家里面,那可是直接就可以从族谱里面单列出来一行名姓的,甚至都可以在这里开族立谱,成一番大功名来。
如同荣国府的荣国公和宁国府的宁国公一样,自成一脉。
无论是放在任何地方都不算是简单无名之辈的。
焦大闻言则是摇了摇头,苦涩地望着跟前的贾芸,又才悲切地说道:“此事却是祸端的开始!原是那荣国府的大老爷贾赦跟我们宁国府的敬大老爷乃是同辈兄弟,时常如二爷这般来往于荣宁二府,彼此亲近。”
“又因为敬大老爷时常苦读学业,遂冷落了自己的妻子,才生出那等孽障唏嘘的事情来。”
焦大恨铁不成钢地说道:“那荣国府的赦大老爷也是一个贪色糊涂的混账荒唐狗东西,却是见那敬大老爷的媳妇儿生的貌美,又经常独守空闺,难熬寂寞,竟也生出那般龌龊的心思来了。”
“哦,这.......”
贾芸闻言却也是吃了大一惊讶,连忙眼神凝重地看向焦大,说道:“此事可有半分虚假?”
“却无半分虚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