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赌徒斯嘉丽,此刻竟生出了几分胆怯——她不敢赌,不敢赌母亲在知道了她撒谎、杀人、亵渎尸体的行为以及对那至高无上的主义的背叛之后,仍然爱她。但爱伦只是更紧地回拥着她,仿佛要将所有的力量与温暖都传递给她:“没关系的,现在说不出来也不要紧,等你能够讲出来了,再告诉妈妈吧。”
长久以来,盘旋在斯嘉丽心中仿若诅咒一样的话语,在这一刻开始渐渐消散。
“除了我,没有人在知道了你的真面目之后还会爱你。”
“不,你错了”,斯嘉丽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心底开始反驳,“我还有妈妈,妈妈会永远爱我,无论真实的我是怎样的人,她都会永远爱我。”这份确信如同温暖的阳光穿透云层,让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坚定与释然。
纺织厂的燃眉之急暂时缓解了,只是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想要生产线不停,必须要有稳定的棉花供给才行,和中间商合作少不了被盘剥一笔,本地采购又有同行联合使绊子。
在思虑良久之后,斯嘉丽还是同意了托尼的计划:“尽量还是往中部去吧!西部那边太乱了,我怕你棉花没找到,先找到了印第安人。”
自从林肯颁布宅地法以来,在西进运动过程中,殖民者和印第安人之间的矛盾就愈发严峻。斯嘉丽虽然不见得有多关心印第安人,但也曾听闻他们的毒箭能够瞬间放倒一头成年的北美野牛。
托尼闻言大笑道:“放心吧,斯嘉丽,我有我的门路。而且,谁说我们是去找印第安人麻烦的?我要去的地方肯定会欢迎我。”
“为什么?”斯嘉丽不解托尼为何如此自信。
“因为我要去的地方,是迪克西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