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野扬了扬眉,弯着唇角捏住那根绳儿,把钥匙提溜了起来:“他自己怎么没来?”
“他没进共和区。”兔耳朵面不改色地道,“先生手里应该有随从名单。”
“有。但是会场看见了一个很像他的,我以为他进来了。”翟野耸耸肩,“好吧,麻烦你了,我让人送你回去。”
“不用麻烦了。”兔耳朵摆手拒绝,溜得飞快。翟野也没硬送她,看着她跑远了才重新端详起手里的钥匙。要落雪的天,他穿件单衣站在室外,傻子一样地把钥匙举在自己眼前,眼睛跟着钥匙左右打晃,直到晃的幅度细微到几乎没有时才转身进屋。
“什么事儿?”谢冥羽眼神从手机上短暂地挪到翟野脸上,“共和区老头过来打的……美人计?”
“江浕的人。”翟野把手里的钥匙晃给谢冥羽看,一副隐忍的心碎又凄凄切切的模样,“来跟我撇清关系,这是家里房门的钥匙。”
谢冥羽头上冒出一个问号,江浕在心里的形象莫名破碎了一角。
小孩过家家呢这?
但是家里房门不是密码锁吗?
“没办法了。”翟野叹了口气,游魂一样地飘回自己原先躺的地方,懒散地又躺了回去,“以后不养猫了。”
“老大你知道你在笑吗。”谢冥羽垂着眼睛看他,“看着一点儿不难过。”
“心态好,学着吧。”翟野枕着自己的胳膊,仰着面对天花板,闭着眼睛嘴皮子微动,“不论疾病与健康,你是否愿意……”
——
“我就不在一天。”花散霁被气笑了,“你有病啊?”
“有啊。”江浕蒙在被子里,传出的声音又闷又哑,“这不是病上了吗。”
“我说的是这事儿吗你给我滚出来。”花散霁气急,上手去拽江浕的被子要把被子掀了。江浕在里面死死护着,一股打死也不露头的王八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