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炼刚临近武馆门口，便有十几名孩童探出头来。

“师兄好。”

白海波提前嘱咐过众孩童，沈炼今后便是武馆的大师兄，将得到潮汐武馆的真传。

“各位小师弟新年如意。”

沈炼点头示意，把装有铜板的压岁红包分发给师弟们。

孩童欢天喜地的接过。

“咦。”

沈炼发现院落有个样貌古怪的男童，正怯生生的望向自己。

男童身躯瘦小，皮肤细腻，牙齿略显尖锐，脖颈处有半透明的鱼鳞，手掌间是一层薄膜。

形似水生动物。

“你是白师父的儿子？没事的，过来吧。”

男童犹豫片刻，随即一溜烟朝沈炼跑去，周遭孩童顿时面露惧意，但没有因此回避。

沈炼摸摸男童的脑袋，忍不住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大师兄，我…叫白进宝。”

“多谢大师兄。”

白进宝取过压岁钱后，便消失在武馆的后院。

“海民，真是古怪。”

没有白进宝在旁，其余孩童自在不少，他们偷瞄着打量沈炼肩头的八哥，眼中满是好奇。

“啊，俊男配靓鸟～”

八哥很享受孩童们崇敬的目光，挺胸梳理着乌黑羽毛，其外表绝对已经接近大型猛禽。

“闭嘴，别丢人。”

沈炼嘴角抽搐，在孩童的惊呼中走进大堂。

大堂内。

白海波含笑坐在主位，辅位则空着，其妻子十几年前溺水而死，他便没有选择再娶。

檀香寥寥。

八哥用翅膀捂住鸟喙，反倒安静不少。

“弟子沈炼，见过师父。”

沈炼恭敬的鞠躬行礼，刚想跪地，白海波连忙起身阻拦。

“不用不用，地上凉。”

两人都是心照不宣，沈炼顺势坐在一旁的木椅，白海波已经在倒提前备好的姜黄茶了。

师父倒茶，徒儿喝。

白海波见到有孩童偷看，尴尬的咳嗽几声，接着关上大门，与沈炼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

拜师的过程自然一切从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