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走过去,他和黄掌柜是旧相识了,黄掌柜这么消极怠工的状态可是不多见。
“唉!”
黄掌柜深深地叹了口气,抿了下嘴,说,“要关门大吉了,能不发愁嘛!”
关!门!大!吉!
“好稀奇的词语啊!堂堂貔貅还有把买卖做黄了的时候?”
凉月翻了个白眼,花酿又在玩什么小把戏?
“酒喝大了吧!”
凉月做势要往里面走,却听到黄掌柜说:“掌柜的走了!”
“走了?!”
凉月觉得更加诧异了!
花酿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啊!
“掌柜的叫我们将店里的东西变卖,收拾铺盖卷儿,回老黑山去!”
“什么?!”
凉月感觉太阳穴的位置突突突地跳。
“不用听他的!他说得不算!”
凉月心说她还没把无崖的事情问个明白,这个人就先跑掉了!
他又想跑到哪里去?
之前一藏就是十年,如今呢?他又要把自己藏起来了?
想得美!
凉月甩给黄掌柜一句话:“轻罗馆我买了!你们该干活干活!有事儿来找我!”
凉月将锦盒放在轻罗馆,然后气鼓鼓地回了王府。
晚膳的时候,凉月话很少,疯王瞧出来凉月有心事,便询问了句。
凉月不知该如何与疯爹如何讲自己此刻纷乱的心情。
“为什么不愿意解释呢?”
凉月一直皱着眉头,她不解地问疯爹。
“如果是被误解,那就解释好了!如果是做错了事,那就认错好了!为什么要什么都不说呢?”
凉月实在理解不了。
“师父是这样,爹爹也是如此,还有白洞庭,你们的嘴巴,是沾了胶水吗?”
凉月心里烦,直接把她爹都一起埋怨了。
凉月其实并不想迁怒于疯爹,可她实在是不明白有些男人的嘴,为什么就不能明明白白地说出来呢!
师父的过去,疯爹的过去,都是这样。
凉月抓起酒杯,仰头喝了一大口,心里犯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