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剑听到这个消息也算是彻底松了一口气,也暗暗清醒他当初听了江明浩的话,没有刚愎自用,否则疟疾要真是大面积爆发,他这个公社书记难辞其咎,心里对江明浩的崇拜和感激达到了顶点。
转眼,尖山咀的庄稼迎来了丰收的时刻。
陈富贵和社员们都很激动,虽然苞米还没有掰下来,更没有称重,可是每个社员心里都有一杆秤,他们今年粮食的产量最少能翻一番。
陈富贵坚持要在准备收割之前搞个小仪式,包干到户这事开始搞的时候像是做贼一样,而且内心不赞同的人占多数,可经过这半年时间,几乎所有社员都很庆幸当初他们在包干到户的协议上签了字,虽然还是要低调,可是那种萦绕在内心的偷感早就被激动和雀跃所取代。
大队部的大喇叭在沉寂了很久之后又一次响起来。
尖山咀的社员们拿着收割庄稼的工具,几乎都是全家出动,男女老少呜呜泱泱的将大队部围个水泄不通。
陈富贵拿出过年时候没舍得放的二踢脚和鞭炮,看到人来的差不多,就让苏春旺带着人把鞭炮点着,噼噼啪啪的鞭炮声音带着喜悦和欢快在尖山咀的上空飘荡。
“俺今天就不跟大家伙客气了,先割第一刀,大家伙看着啊!”
往年收割庄稼也会安排个社员割第一刀,算是尖山咀的传统,但往年陈富贵都把这个机会让给别的社员,因为谁割第一刀,割下的粮就归谁,多了不说,一棵苞米杆子上少说也能有两穗苞米,剥下的苞米粒子够一家人吃一天的了,所以陈富贵不跟社员们争这个。
今年意义不同,这第一刀他必须要来。
社员们也没有意见,过去大家伙可能还会盯着这第一刀的苞米眼红,现在,社员们并不把这第一刀看在眼里了,更何况,江明浩都没反对,他们怎么可能出声?
陈富贵举着镰刀,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把手中的镰刀重重的砍向苞米杆。
随着苞米杆倒地,整个尖山咀的社员们如同泄洪的水,争先恐后的涌入自家的苞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