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您已经归隐多年,也曾说再不会给人医治病症,如今您已八十五岁高龄,精力不济,若是.......岂不是有损您过去的声誉吗?”
“我精力不济,不至于连针都拿不动了吧?又不是让我扛枪杀敌,医者父母心,别说我如今八十五岁,就是再过十年,我这医术也不会退半分,倒是你,张嘴闭嘴的声誉,声誉是个啥,是屁,狗屁!”
听到曲文钟跟自己谈声誉,许仕就一肚子气。
他许仕淡泊名利,一心追求心中所想,但教出来的学生,却一门心思的钻进名利里,这叫他怎么能不生气。
可惜江明浩这样有理想有抱负的年轻人不是他的学生。
“老师别生气,我也是担心您的身体。”
看到许仕生气,曲文钟不敢再多说,但心里却越发的警铃大作。
虽然他如今的身份地位已经足够高,许仕系大师兄的光环即使稍稍黯淡些,对他的影响也不是很大,但只要一想到老师对江明浩的过分的重视,曲文钟依旧不能释怀。
这种心理就好像是一个独生子女,被父母千娇万宠了好几年,忽然有一天,这份宠爱被自己的弟弟妹妹分走了一半,那种心里上的落差原本不该出现在曲文钟这种功成名就年近半百的人身上,但曲文钟此时的心情的确如此。
“你来就是跟我说这件事?医院不忙了?”
许仕的语气依旧很冲,曲文钟十九岁起就跟着他,如今已经三十年有余,许仕对曲文钟的感情,其实是任何人都比不了的,所以,跟曲文钟说话,许仕从来不收敛情绪。
“还行,老师,正好我让司机开车过来了,直接送你回老宅?”
“不是让你要低调低调,不要利用职务之便随便动用公家的东西嘛!”
“是,学生没忘,这次是出来的着急。”
看到曲文钟的态度,许仕也没再继续发火,招呼了项武一声。
要去市区的老宅,他肯定要把项武也带着一起。
不同于许仕的轻装简行,项武收拾了一大堆的东西,锅碗瓢盆一大堆,就连日常烧热水的泥炉子也被项武包裹好了准备一起带走。
一路上,许仕都在闭目养神,曲文钟跟项武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些闲话,对于出山的事曲文钟却是不敢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