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浩却没有太兴奋,事情过于顺利要么就是大运驱使要么就是圈套。
现在国内的厂矿都是国有的,国有厂矿的干部选拔都是要做政治调查的,祖上但凡有点污点,想要当干部基本没戏,特别是对这种国外回来的人,审核肯定更严格。
而且,一个药厂的厂长,即使跟人投缘,的确对药材有需求,也不会张嘴就说出这种话。
当然,江明浩不可能当着邓建的面说出这个话,先不说这个事只是他的猜测,就是真的,他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说出来,邓建刚刚接触销售员的工作,正是意气风发、敢向虎山行的时候,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泼冷水。
“除了永生药厂,剩下的四个药厂也都愿意先采购几十毫升的卷柏纯液,如果卷柏纯液的纯度好药性稳定,他们会继续采购,但是......”
江明浩就是在等这个但是。
做生意嘛,哪怕邓建再能言善辩,再左右逢源,终究也是要看利益的,哪个药厂也不会把自己的钱往水坑里砸。
“他们要求只能先付百分之六十的款,确定我们的卷柏纯液合格后才能再付剩下的百分之四十。”
这是邓建这次出去觉得最窝火的地方。
他在心里算过了,如果按照这种付款方式,那江知青这边等于少收上万块,这个钱太多了,万一收不回来,那把他卖了也补偿不了这个损失。
他也努力争取了,但那些人跟他虽然和和气气的,这件事却死咬着不松口,他之所以决定在势如破竹的时候回来,也是因为这个事。
如果这个事不解决,那他再折腾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