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但如果金花做出了选择,他一定会帮她到底。
看着江明浩走出院子,金花有片刻的怔忪。
难道她这么对待自家男人是错的吗?
这几年,她已经习惯了,毕竟每次贾东风醒酒了,都会跟她认错道歉,甚至跪下来求她原谅,扇自己的耳光。
她觉得也许贾东风真的是喝醉酒才会这样的,他心里是有自己有这个家的。
可是......
“金花,你给老子滚进来,你这个骚老娘们儿,你给老子死进来。”
屋里,贾东风又骂了起来。
金花隔着一道窗帘,看着躺在地上一边撒泼一边对自己破口大骂的男人,第一次没有立刻冲进屋。
她知道小江其实是个不喜欢管闲事的人,但是刚才,小江管了,她知道小江是心疼她这个只有几面之缘的老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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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最后,金花还是进了屋。
再怎么说,她不能眼睁睁的让贾东风一直躺在地上,回头出了毛病,遭罪的还是她。
另一边,江明浩在院墙外站了一会儿,看到了金花犹豫的画面,心里多少有些欣慰。
他是真的担心金花执迷不悟,那他也只能选择冷眼旁观了。
离开金花家,江明浩又找社员打听华会计的家。
好在这个时候已经下工,因为天冷了,社员都不再带饭到地里吃,绝大部分家里都有人。
华会计的家和金花的家一东一西。
华会计是老光棍,自己一个人生活,所以院子很小,也很破,和大队部不相上下。
“请问华会计在家吗?”
江明浩走到门口,才发现小院连大门都没有,他没有直接进屋,站在黄泥砌的半截墙旁边对着屋里招呼。
“谁啊?”
一个胡子拉碴的同样穿着五三式军装的四十多岁的男人从屋里走出来。
华会计虽然长的不高,也不壮,穿的也不整齐,但是从屋里走出来的一瞬间,江明浩还是从这个人的身上看到了一种气势。
这种气势不像是一个生产队的会计,更像是个在战场上能够指挥战斗的指战员。
“华会计好,我是尖山咀生产队的社员,有点事想要和你说两句。”
因为华会计身上这和身份不相符的气质让江明浩对华会计的态度比对其他人多了几分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