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依依上上下下将人扫视个遍,“庾十娘,不是说说你,能怎么带这么个玩意来参宴啊?不是存心膈应人吗?”
“就是,阿黎你也真是的,竟与这等人走到一块,也不嫌掉价。”
“那可不。”
……
贵女们你一言我一句。
范桃见庾黎并不替她解围,心中又惊又惧,而这些世家贵女全对她满脸嫌恶,恶意满满,范桃小小的身躯一时摇摇欲坠,小脸惨白,嘴唇哆嗦,眼睛里也迅速蓄起了泪水。
然而那些以杨依依带头的高高在上的贵女们依旧口下不留人,她们看着范桃就像在看一只腐烂老鼠一般,眼中充满了鄙夷和嫌弃。
最终,范桃不堪受辱,呜哇一声哭着跑开了。
另一边,郎君们正在饮酒作乐,王矍摇着折扇,出口成章,文采斐然,赢得了满座喝彩。
就在他志得意满之际,忽闻女郎那边传来哭声,刹那间,会场静了静。
过了一会儿,有人疑惑地问道:“怎么回事?”
“发生了何事?”另一个人紧跟着追问。
“快遣人去问问。”第三个人焦急地说道。
在座的大多数人都有姐妹在那边,他们自然要关心一下,以免有不长眼的家伙冒犯了自己家姐妹。
谢筠回头,一眼便看到了洛沁的身影,他脸上露出担忧神色,招手让勿言过来,低声吩咐他去安抚一下洛沁。
勿言当即,带着一盘吃食过去寻洛沁和谢四娘。
杨依依等人冷嘲热讽了一通,见人哭着跑了,还嫌弃道:“将她的坐枰撤走,再撒些盐去去晦气。”
仆妇们赶紧依言照做。
而后,杨依依得意往洛沁方向乜了眼,冷呵一声。
洛沁看这场面,她都想准备起身走人了的,跟这些这个用鼻孔看人的贵女同坐,还不如去看梳着总角的稚子放纸鸢玩。
就这在她准备尿遁的档口,勿言带着盘糕点过来了,王爱静崔婠婠一眼就认出这是琼英居士身边的侍从,然谢四娘是谢筠的堂妹,谢筠关系她合理,因而没人多想。
“四女郎没事吧?洛女郎呢?”勿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