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谢太傅脑补出了一场大戏,觉得那女郎是借着三郎的手,攀附上大郎了。
这种女子朝三暮四,才华再好也要不得。
谢筠一眼看穿父亲所想,端着茶盏默默道:“阿沁是三弟带过来的没错,但她与三郎清清白白,又非那种关系。”
他能感觉到,其实三郎是有意要撮合他与阿沁的。
谢太傅听闻这话后,脸色顿时变得严肃起来:“你才接触过几个女郎啊,你懂得什么。”
王氏立刻发出一声嘲笑:“确实,大郎哪像你啊,妻子方重身,便片刻都忍不了,那你为何不去陪伴你的美娇娘,反而来这里碍我的眼?”
谢太傅吞咽了一下口水,略微露出一丝心虚之色,忙解释道:“卿卿,为夫并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担心大郎被人欺骗罢了。”
“呵。”王氏冷笑一声,语气充满讽刺,“我亲自教导出来的儿子,难道我自己不清楚?倒是你这个从来没有管教过他的人,又知道了?”
谢太傅被气得不轻,愠怒回道:“你!卿卿,我何时没关心过大郎了?大郎可是我们谢氏的继承人,我怎可能不关注他?只不过是朝廷中事务太繁忙,实在没得多余时间精力罢了。”
王氏冷漠地嗤笑道:“哼,与小情人寻欢作乐就有时间了。”
谢太傅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压低声音道:“儿子还在这里呢,你说话注意点分寸!”
“怎么?只允许你做,却不许我说出来吗?”王氏毫不示弱地反驳道。
“卿卿,说了多少遍了,为夫心里只有你!”
王氏也恼了,“你能不能别总说这恶心话?这些年你房里断过人吗?你不嫌恶心我嫌!”
谢瑜是真恶心,违背了年少誓言不说,还会演,在人前扮演着深情不渝的模样,暗地里榻上美人可不少啊!
谢太傅见王氏恼怒,气势登时弱了下去,“卿卿,那次只是意外,是那贱婢趁着我服用五石散爬床,我当时以为那是你……”
服用五石散后,出现身体燥热,心神不宁,产生幻觉,他将那婢子当成王氏了,偏偏就那次害被王氏逮到了。
王氏才不信他的屁话,谢瑜什么本性,她早看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