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里恩在他那张巨大的写字台前用钢笔在全大写的纸上写字。
虽然是冬至,但壁炉里的光却给人一种舒适的温暖。光线把大写纸染成淡朱红色,把地毯染成深红色,把墙上的相框染成棕色。
墙上展示的不是照片或绘画。
世界地图上的世界地图。北部沿海国家最新地图。一切都与地图有关。
鸟笼中还陈列着饰有利穆里亚时代地图的狮鹫蛋制品。一枚【光】符被放置在蛋内,玛瑙般的光泽微微泛着。
莫里恩刚把墨水放在笔上,就听到远处的房间里传来了一声叫喊。这是婴儿的哭声。
薰衣草墨水在全盖纸上绽放。它吞没了我刚刚写下的字母,模糊了它们,变成了一个大的双圆圈。
莫里恩失去了注意力。
显然,它太紧张了,以至于它会破裂。
突然,我抬头看看时钟,看看现在几点了。
墙上还挂着一个扇形的钟,上面挂满了地图。它是一种被称为逆跳钟的钟,钟针不旋转,而是以扇形的方式移动来指示时间。在卡尔顿共和国,圆形钟更受欢迎。
这是我不习惯的手表。
即使你看向窗外,也很难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
夜晚已经持续很多天了。
这是卡尔顿共和国的极夜。
莫里恩的时间感似乎变得混乱,因为他不习惯天空和时钟。
我知道我累了,但我不知道我是困了还是饿了。不,并不是因为极夜的缘故,我身体不舒服,也许是因为我在论文总结上花费了太多的精力。
如果这里是艾克兰王国的话,天很快就会亮了。
尽管他没有意识到,但他显然是彻夜未眠地写论文。
莫里恩放下笔,用古龙水擦拭指尖。与艾克兰王国的妈妈相配的薰衣草古龙水和妈妈的银镜照片让我身心平静。
事情已经平静下来,但婴儿的哭声却更大了。
“来,指甲红染色巴尔萨米努”
如果你轻轻地呼唤他的名字,凤凰就会从壁炉里出来。由火之灵进化而来的幻兽,落在了我的肩膀上,散落着金色的火花。
“也许那位哭泣的女士需要[睡觉]。”
我离开了我租的书房/客厅。
使用凤凰灯沿着黑暗的走廊行走。
婴儿的哭声更大了。
奥布尔穿着睡衣,化了妆,在走廊里闲逛。
她怀里抱着一个三个月大的婴儿。
尽管他在自己的府邸里抱着女儿,但从后面看,她却像是失踪了一样。内心茫然的思绪,每走一步就泄露出来。
图为一位父亲将孩子抱在怀里。
无论是这个景象还是哭声都没有让莫里恩感到不舒服。比较舒服。感觉就像我在看一些美丽的东西。
然而,当她看到慈父的形象时,她那颗扭曲的、未曾满足的心却微微刺痛。
我现在不想让父亲爱我。
小时候,我渴望得到父亲的爱。
莫里恩继续坚持着即使在过去时态中也依然存在的感情。
“安妮没事,不过哭太多的话,喉咙会干的。”
抱着她的奥布尔注意到了莫里恩。
“抱歉。我吵醒你了吗?”
“不了,我一直在写论文。我饿了,想吃点东西。”
这不是谎言,但我并不饿得要命。
“奥布尔先生。奥利特先生呢?”
莫里恩起的名字是奥布尔的*妈。
她是这座宅邸的管家和保姆,几乎就像奥布尔的母亲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