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的话,又怎么会降下这么一场世所罕见的狂风暴雨呢?
尤为神奇的,这场稀罕的狂风暴雨,还夹杂着淡淡的灵气,其主要的降落地点,并没有辐射范围太广,偏偏只是这两大凶兽正作殊死搏斗的小小池塘方圆不过数里的区域。
这又作何解释呢?
道所道,非常道,世间一切的巧合,唯有天道才具有最终的解释权,而不为世间所有的生灵所道也。
不仅是原先的小小池塘,早已经汇聚而成漫无边际的河流,就连山坡边缘的堰塞湖,也是在短时间之内积蓄了太多的水源能量,以至于原有松散土壤围合而成的简易大坝,完全承受不住如此庞大的水源漫灌。
它们只能如万马奔腾一般,朝着下游低矮的区域分流出多于自身最大容量的水源,也是最大限度地降低自己已经岌岌可危的负载。
这些堰塞湖水源的无差别补充,从四面八方倾泻而来,更是加剧了这处低洼之地小小池塘周边的水源聚集程度,而原先的低矮汪洋,也是越来越深,越来越宽广。
或许他们终将排向十万大山的四面八方,但短时间之内,这里虽然是十万大山的山底低洼之处,现在却是不啻于一汪全新的大江大洋。
悲催的虎兽,在霸王鳄清醒的刹那,他即使被咬住大腿的动脉,即使躯体异常的疼痛,其实尚有搏命的机会,尚且还能够继续给霸王鳄以致命的重创。
奈何,他的勇气早已不复曾经之勇,奈何,他的坚强信念早已有了缺口,而不再是曾经的洁白无瑕,坚韧如始。
更让他始料不及的,是瞬息万变的外在环境,对他不仅没有丝毫的友好,对他的干扰和影响却是越来越大。
一切的一切,都完全背离了常理常情,背离了虎兽所认识的这个世界,也都好像在暗示着什么。
呼啸的狂风突然变得猛烈起来,吹拂在身体表面犹如刀割一样的疼痛,它好似在诉说着什么,又好似在吟唱着一曲悲歌。
暴雨如柱垂直而落,同样正在疯狂地吟唱,和着狂风的节奏。
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的诡异,犹如哀歌一样的沉重,压抑,如果身临其境,绝对是要发狂的那种。
这一幕幕悲壮而又疯狂的场景,再无任何的凶兽能够有幸再次亲眼目睹,除了正在欢快游动的那些小小鱼兽。
但是现在的它们,尚还未能进化成任何的智慧,它们只是疯狂地追逐着那些从两大凶兽身上流滴下来的宝贵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