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族长,他一脸担忧地看着没有门窗的石屋婚房,虽闻其声,却是看不透里面的任何人踪。
而他不时的眼光,却是更多在牛二蛋身上打转。
他已经彻底地没了主意,不知道现在到底应该怎么办?
曾经的他镇定自若,胸有丘壑,面对上千的凤家族人,他是唯一的主心骨,更是所有人的榜样。
而近来的时候,莫名其妙,却是好像丢了魂似的,再也没有曾经那种霸气侧漏的果敢。
现在,唯一能给他希望和答案的,只有眼前这位熟悉的陌生人,或许能将凤家带出泥潭的年轻人。
即使这间石屋,看似平常的就在眼前,也不是现在的族长所能轻易地靠近,因为巨大的声响依然在时断时续,没有任何规则的延续着。
即使这凤三哽咽的哭声,同样也是真情的流落,而数百块巨石垒搭而成的高大石屋,固然足够的结实,却是在这紊乱的气旋里轻微地颤抖,虽然并不激烈,却是肉眼可见地存在着。
石屋震动晃悠的样子,对普通人来说自然是异常的可怕,随时都有可能坍塌成一地的狼藉,狠狠砸死新婚燕尔的凤三和凤姑这对夫妇。
虽然凤三和凤姑都是修士,肉体相比于普通人要强横很多,但他们依然是血肉之躯,远非传说中的坚如磐石。
而这巨大的石块,仅仅一块的重量,如果砸个正着,就足以将一位金丹期的大修士给砸个半死,如果数百块一起坍塌,那坠落的力量还将呈现几何倍数的递增。
虽然石屋是由凤家最为优秀的工匠耗费整月的时间垒积而成,而所用材料皆为上上之选,但他们千算万算,想破脑袋也计算不到这原本是遮风挡雨的最佳场所,却是被一名高阶修士紊乱的气流给摇晃成了危房。
说来也奇怪,人群中的牛二蛋,他不仅没有任何的担忧,其宠辱不惊的黝黑面容上,逐渐流落出一丝别样的喜色,他一把拉住了想要近前的老族长。
族长,这个时候是最关键的时候,你不能近前,一不小心很有可能被误伤。
“牛神医啊,凤三这个混账东西到底怎么了,他不会是疯了吧?”
“他这个乌龟鸟蛋,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看来狗是真改不了吃屎啊,才刚刚大婚,就又整出这么一堆破事出来。”
“我可是冒着天大的风险,冒着被地下祖宗咒骂的风险,把他重新接纳回凤家,现在倒好,竟然被他搞出来这么一出。”
“还有我们的圣女凤姑,她怎么没有任何的声响呢,不会是被这该死的凤三给谋财害命了吧?”
“族长啊,这你就多虑了。”
“你放心好了,凤三没疯,凤姑也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