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蛋这么一说,这么深刻地一剖析,尤其是老船长,还真觉得有几分的道理。
虽然有自圆其说的嫌疑,也自是保留了这伤心欲绝老偷儿的一份念想。
一切奇迹的前提,自是这老偷儿的师传功法真有那么的神奇,能够凭空伪装成一个活死人,没有任何的声息,从而彻底逃过海鲨的灵敏嗅觉。
“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
“或者见鬼了呢?”
“就在老偷儿再次止不住地泪流满面,实在是眼前这位不久前救他一命的神医,他旧事重提,旧话重温,让他原本已经空空如也的心灵再起波澜,也自是再也压抑不住对这世上唯一至亲亲人的深深想念。”
他是孩子最大的牵挂,而孩子也是他的根,是他苟活于世最大的希望,也是最大的软肋。
突然,这农家小院的不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骏马嘶鸣声,然后就是一连串更加急促的脚步声,他一边走一边大声地嚷嚷,而杂乱的脚步已经径直冲向这里唯一的三间茅草屋。
屋外之人慌慌张张地杀将过来,视一切如无物,也自是对于这里异常的熟悉。
而他急促而慌乱的嗓音,已经响彻了整个小院的上空。
“父亲,父亲,孩儿回来晚了,回来晚了。”
外面的脚步声,二蛋自是第一个听到的,而老船长其次。
老偷儿原本修为相对老船长甚至更胜一筹,却深处伤感之中,却是三人里最后一个听到。
左右两人,搀扶着一瘸一拐,却是再也止不住流下滚烫热泪的老偷儿,一起迎接从外面贸然闯进来这位既陌生而又无比熟悉的身影。
这一晚,老偷儿流下了无数的眼泪,也流干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