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娘子被二蛋识破了心思,自是羞愧的把头低垂的快要磕到砖石地板上了,她慌不择路一把抓起桌子上一块抹布似的破布,遮掩住自己羞死人的面庞,然后喜极而泣起来。
而一旁的本多正信也是恍然大悟,原来自家女人全部的心思,只是紧紧地依附在他的身上。
而这,自然也是他心里最大的渴求,也是他身为一个男人,最为基本的需求。
这些年来,花娘子跟着他本多正信,可谓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每天忙里忙外,从来没有一句的怨言。
他本多正信可以对不起天,对不起地,唯独不能对不起眼前这个花样年华,却是手掌皮肤日益粗糙的女人。
在他的眼里,外面的花花世界,自然是有无数光彩亮丽的女人,或许她们的花容月貌,她们的风情万种,她们的穿衣打扮都要比花娘子强上许多。
但她们没有一个人,能比得上花娘子对他的重要。
也只有和自己的娘子在一起,他才感觉到自己的内心,无论是贫穷还是疾病,永远都是富有的,也是天底下最为宁静而温馨的港湾。
第二天,本多正信一瘸一拐地走下病榻,他在花娘子的搀扶下,奇迹般地出现在村民们的面前。
没人知道这些天本多正信是怎么过来的,因为他的惨状,所有人都已经做好了帮助其办理后事的心理准备,也自是为这个苦难的家庭深深的悲哀。
或许就此一了百了,彻底地告别病痛的折磨,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在村中年纪最长的族长的组织下,所有的青壮年以及各位德高望重的长者,都齐聚在小村里的祖祠。
在这里,本多正信开始了他人生中第一次激情洋溢的演讲。
虽然村中上至长者,下至刚懂事的小孩,都知道本多正信是方圆十里八乡学识最为渊博的,但所有人集中在一起听他的演讲,严格意义上这还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