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如果要钱的话,我身上带了一些,还是可以给你们一点的。”
“如果要我替你们赶跑外面的那帮小混蛋,也是没问题的,我三拳两脚就能打的他们哭爹喊娘。”
“但打跑了他们,下一次你们又要怎么办呢?”
“毕竟这些地主老财和恶棍,可不仅是你们这个村庄,几乎到哪里都是无穷无尽的,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他们的存在。”
岂料,花娘子只是连连摇头,像拨浪鼓一样的摇个不停。
而她的脸色更是羞的通红,犹如一只已经熟透了的红彤彤大苹果。
她一边看着自己的男人,一边又偷偷而害羞地看着二蛋,唯独半天没有吭声。
而本多正信,任凭他再多聪明,也自是猜不透此时自己的婆娘,她到底想要表达什么?
又想要争取什么样的机缘?
他只能是连连摇头暗自叹气,心里甚至有轻微的埋怨。
哎,这个败家的娘们,咋头发长见识短呢?
怎么能在兴头上,还向恩公提啥要求了呢?
万一恩公脾气不好,或者翻脸不认人,岂不是鸡飞蛋打,也错失了人生中最大的机缘。
女人心,海底针,又岂是本多正信这种书呆子所能真正明了。
他虽然博览群书,也自是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但真正面对感情的时候,还是稚嫩的犹如一只剥了皮光秃秃的三黄鸡。
而曾经的牛二蛋,也曾和现在的本多正信有着差不多类似的经历。
他们都是来自于贫民之家的穷苦孩子,在人生的初始阶段,对于感情,对于女人,对于陌生的世界陌生的人,更多的是新鲜和好奇。
在天平学院的时候,在天平会考的舞台上扯下朱白衣遮掩芳颜的白纱,那一瞬间,他更多的是面对天之娇女的自卑。
但这些年来,他常在河边走,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哪有不湿鞋的道理呢?
自从在快活林的酒楼上被多情的柳如媚开光之后,他一发不可收拾,直至现在的超然境界,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游刃而有余。
莫欺少年穷,或许说的就是他们这一类的男人,尤其是在这感情的世界里。
他们由一开始的不适应,慢慢地跟上了节奏,逐渐地找回了曾经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