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问题,理当现实分析,过去发生的事,只能作为参考和借鉴,而不能作为定理和定论来无差别地套用。”
“天时,也就是当今的大势,对我们百姓确实是不利的。”
“面对苛捐暴税泰山压顶,如果我们忍无可忍地暴起反抗,看似是反抗本地的地主或者更高一级的大名,实则就是和整个帝国做对。”
“哦?”
“本多正信啊,我怎么听你这些话,感觉你是站在地主和大名那一头的,是在为他们说话的?”
“难道你已经放弃了,叛变了,彻底地不思进取了?”
“就这样任凭他们骑在你们的脖子上作威作福?”
“任凭你的婆娘可能会被他们抢走?”
本多正信的话,包括花娘子,她同样是一脸迷茫地看着自己的丈夫,因为男人的话听起来确实是有点怪怪的,她同样听到了一丝开脱的味道。
本多正信痛苦地摇了摇头,他并没有痊愈的身体因为痛苦而瑟瑟发抖。
稍微冷静下来,他继续了自己的见解。
“我并不是为他们开脱,我也并不是和他们一帮的,我只是先从宏观层面客观地分析我们现存的各种问题。”
“只有不带任何色彩地看待这些问题,才有可能在如此艰难而险恶的环境之中,尽可能地找出一条不算太糟糕的道路。”
“即使神仙过来,如果武力和财力同样不对等,他面临如此的糟糕困境,要想全身而退也是不大可能的。”
“当前之计,我认为只有几点可以考虑,或许可以将这个坚不可摧的围笼打开一个小小的口子。”
“哦,说说看,哪几点?”
“对我们这些穷苦大众来说,无论什么时候,无论社会变革到何种程度,几乎都是处于社会最底层的韭菜,也都是没有任何话语权的,注定是被割的,被欺负和剥削的主要对象。”
“我们所谓的反抗,必然是非常的弱小,也是微不足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