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或许这场苛以重税暴征的危机,已经席卷了整个扶桑大地的每一个城镇和乡村,而绝非是一地一隅。
但先前那个嚣张的地主和眼前昏迷女人的一番对话,二蛋还是听出了一丝感兴趣的地方。
他们都说这女人的男人是个病鬼,从小就病怏怏的,这自是不错,没有任何的言过其实。
几乎所有人异口同声说这个男人读书很多,乃至是个了不得的大儒,是将相之才,二蛋确实有点不相信。
世人多浮夸,这穷乡僻壤的,又怎么可能有诞生大儒的土壤呢?
而刚才他进的屋来,大致地扫描了一下,这几间还远不如他大秦老家牛家村的破土房,里面最显目的反倒不是桌子椅子,和更不是睡觉的床这些最基本的家伙什,而是隔壁的一间小小的房间。
明显的这是一间书房,只不过实在是太过简陋了。
墙角里到处都是用泥巴和各种破布破纸粘连的大大小小裂开的缝隙,但缝隙太大,还是阻挡不了屋外若隐若现的白月光,俏皮地钻透进这间收拾的算是蛮干净的小屋。
在等待二人醒来的间隙,二蛋饶有兴趣地移步这间小小的书房。
书房里并没有太多的摆设,墙角处一张吃饭用的青木凳,还有一张不知道多少年代黑黝黝的小桌子,除此之外,就是这间书房最豪华的摆设了,一个差不多和二蛋个头差不多高的简易书架。
书架很是简陋,两侧各是两块硕大的木板组成了基本架构,大小还明显的不一致,靠里的一侧竖板明显的更高一点,也更粗壮一点。
而横板则是由上下各是七八张同样大小不一致的木板所组成,有几块板凸出来蛮多,也有几块明显的短板。
这书架很是明显,就是出自于手艺并不高明的木匠之手,或许这小村里根本就没有专门的木匠,而是这羸弱的男主人一点一滴地炮制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