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要做的,就是一边修炼,一边守株待兔地等待他们。
为此,每天到了下午的时分,他特地来到村口转悠,毕竟村头到村尾还有几公里的土路,一旦有任何的风吹草动,他也好第一时间发现。
这样的等待并没有持续多久,仅仅大半个月之后。
这一天,下午三四点钟的时候,二蛋正在村口闲逛。
他在这个渔村已经一年多了,村子里大部分卖鱼的,也都和他混的熟了。
大成的爷爷现在去姑苏府了,也没人给他打鱼了,他想吃鱼,也就向这些村民随便买一点。
水乡渔民们的淳朴,给他的价格永远都是最低的,甚至离开的时候,还会多搭几个小螃蟹给他补补身子。
古老的渔村,村民永远都是最善良的,他们与人为善,与世无争。
但现实又是如此的残酷,他们操劳半生,冒着巨大的风险驾驶着小船,到深不见底的湖里打鱼,最穷困潦倒的,依然还是他们。
二蛋也就去上了趟厕所的功夫,前后也就十几分钟,等他系好裤带出来的时候,傻眼了。
一支骑着高头大马五六人的小队,已经尘土飞扬地朝南边的大山方向疾驰而去,留下了一地怒骂却又无可奈何的村民。
远去的马背上,是五六名打扮得奇形怪状的武士,他们保留着原始的发髻,身上穿着花花绿绿的八卦图形衣服。
但无一例外,马背上每名武士的腰间,都别着一把明晃晃的长刀,有的带鞘,有的就这样毫无保护地斜跨在腰间,也不怕把裤腰带割断。
虽然已经远去,仅仅看到他们的身影和飞扬的尘土,但那明晃的白色刀光,依然在夕阳的照耀之下闪烁着无比冷冽的寒光,让人心生胆颤,不敢近前。
他不再耽误,也顾不得安慰这群又被抢掠正无语问苍天的渔民,赶紧一声绵长的口哨,召唤来守候在附近不远处的跛马,一个劲步跨上马背,朝这伙浪人逃串的方向追去。
浪人虽已去远,但滚滚的烟尘,无不指明了他们狂妄而去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