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安黏着她不撒手,姜翎任由他抱着,问他关于她死后的事情。
“你走之后,我做什么都提不起劲儿来。”说到这个,周景安的眉眼耷拉下来,似乎又想起当时的情景,“如果不是那个傻乎乎来找我,我可能......”
姜翎捧起他的脸,让他与自己对视,“嗯?就要抛下大乾朝,抛下整个周府,随我而去吗?”
周景安被她这样看着,听着她的问题不敢说话。
他又悄悄揽紧了她一些,抿唇,“翎儿,你别生气,你临走前对我说的话我都记得。”
姜翎当时气息奄奄,被他抱在怀里,看着他不住的掉眼泪,无奈嘱咐他无论如何不许钻牛角尖,更不许自残自害,让他好好活着,照顾好自己和孩子。
她看着周景安心虚的眉眼,无奈捏捏他的脸,“你呀,怎么总是这样,让我担心。”
都死了还不让她放下心来。
周景安握住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依恋的蹭了蹭,满眼眷恋,“如果不是傻乎乎答应了我会带我见你一面,又说你让它转告我不许做傻事,剩下的十年时光,我还不知道要怎么挨。”
他又平淡的度过了十年时间,虽然因着年轻时受伤颇多,后面几年身体病痛,但也算是寿终正寝。
在接下来的那些苦闷日子里,能见到姜翎是他唯一的希望了。
姜翎顺着他的力道抚摸他的脸颊,无奈叹道:“才过了十年啊,是不是因为你早些时候受伤太多,落下病根了?”
他摇头,无所谓道:“在大乾朝,已经算是高寿了。”
姜翎还想问一问他其他事情,但听到走廊里护士的说话声,猛然想起现在可不是说闲话的时候。
周景安初来乍到,不像是她从今穿古,还好适应一些,他现在可是完完全全的来到一个陌生的世界啊。
“咱们稍后再细聊,我先给你普及一下。”
至少一会儿青青和院长回来,别露馅。
周景安认真起来,看着她点点头。
可是这样猛然的让她科普,姜翎还真不知道从哪儿下手了,有些焦头烂额。
是从历史开始讲,还是先说进化论,或者说一说她手边的碎了屏幕的手机是个什么东西?
姜翎挠挠头,想了许久还是打算先给他讲讲他现在是什么身份吧,否则一会儿有护士喊他,如果没反应,那不就穿帮了。
她瞧了一眼私立医院的标识,说道:“周景安,你现在是医生,医生就是大乾朝的大夫,还不是太医,是民间的大夫。”
周景安点头,“好。”
他到现在才认真的看了一眼屋内的陈设,越看越陌生,眉头紧蹙,抿唇,“翎儿,可是我对医术只懂些皮毛,而如今这......”
姜翎想了想,耐心的说:“咱们现在呢,相当于是距离大乾朝几千年的后世,不论是医术还是其他都有了很大的发展,如今不止有中医,啊,中医就是你熟悉的那些,还有西医,是从国外传来的,我们在的医院就是西医就诊的地方。”
周景安眨眨眼,努力理解了一下,点了点头。
“你脑袋里面有这方面的记忆吗?”姜翎忽然问道,她之前穿过去不还有原主的记忆吗?要是大约有些记忆就好说多了。
面对姜翎期待的目光,周景安迟疑的摇了摇头,“没有。”
姜翎泄了气,好吧,她是穿到本来就有的人身上,而周景安简直就是大变活人,当然不会有记忆了。
傻乎乎把人给她送过来,那至少负责给他普及一下现代知识吧?
她叹气,抬头看着一脸懵懂的周景安,忽然歪头笑了,抬手挑起他的下巴仔细的瞧。
“按理说就算你穿越过来也应该是个五十岁的大叔啊?怎么会这么年轻啊?”
不科学啊,好奇怪。
这么想着姜翎又想笑了,她经历的这些事情就没一件是科学的。
周景安盯着她,耳尖有些发烫,“我还没照过镜子,翎儿喜欢吗?我现在的样子。”
姜翎故作高深的蹙眉打量他,在他逐渐不自信的神色中终于笑了,“我看你也就二十五的样子,年轻,英俊,我喜欢。”
他松了一口气,牵着她的手捏了捏,轻声,“翎儿就会逗我。”
姜翎又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你现在虽然是医生,但是医术完全没办法胜任啊,不然辞掉吧?”
不然真的这样做了医生?那岂不是害人吗?
周景安没有异议,于是姜翎拿起自己那摔的屏碎的手机,尝试着给青青发了个信息,还好能发出去,让她帮忙带个电脑过来。
既然周景安都能凭空出现,那他辞职也不用那么麻烦吧?发个邮件就行?她出声唤了几声狐狐,想问问清楚。
“我先带你认认房间里的东西吧,你先熟悉着,等回了家我再仔细的给你讲,嗯?”
周景安点头,乖巧的跟着她。
“这个是椅子,这里叫做沙发,那个是电视,就是戏台子?差不多吧,里面有各种各样的节目,还有这个,诶?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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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翎拿起床头柜上的东西,一看,竟然是一张彩票。
她恍然大悟,喜上眉梢,“是傻乎乎刚才放下的吧?看来答应我的五百万没食言呢。”
那她的海景别墅呢?是不是也能兑现?
毕竟周景安可是身娇肉贵的国公爷,如果住在她那小屋子,应该会很不适应的。
转了一圈,认了个七七八八,姜翎牵着他坐下,耐心的问:“还有什么疑问吗?”
周景安抿唇,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