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笙笙目送神色如常的拓跋冶离开。
可内心的那点波澜,终究是止不住。
她身处别院,对外界的信息一概不知。
那兔八爷又有意隐瞒,一副任她如何折腾,都绝不会让她有机会逃脱的模样。
即便她想问他,也是白问。
倒不如省点力气,琢磨一下解锁。
密码锁么?
她研究研究,总也能折腾开了。
可这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精铁锁!
丫的。
另一头还链在梁柱上……
就是她想掘地三尺,把铁锁另一头挖掘出来,也难办。
总不能,把房子撂塌吧?
三个士兵围着那长度达到八米的细铁链沉思,最后去把祖辈是铁匠的小潘抬了出来。
“这……应该是精铁石所锻造,若无对等的钥匙,根本撬不动锁孔。”
那柄精铁打造的铁锁,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冷冰的气息。
锁体由上等铁精反复锤炼而成,表面光滑如镜,环环相扣。
铁链如同蜡烛般粗壮,每一环都很紧实,只一看,就被那冰冷的玄色所摄。
但不论他们用锋利的刀刃撬,还是用沉重的物件去砸,都只能在锁链上留下浅浅的痕迹。
看着纹丝合缝,无处着手的铁锁,众人不禁心生绝望。
“夫人,是我等连累了你。”
高大如塔山的汉子,却嗡嗡哭了起来。
他投身军营,一身草莽匪气,受再重的伤也没掉过眼泪。
除了家中因屠城而无辜丧命的爹娘。
可今日,见拓跋冶拿这等瘆人的东西,锁住了苏笙笙。
杨堂突然就忍不住了。
夫人在他们没被绑来前,还能与摄政王斗个旗鼓相当,霸占他的寝殿。
可自从来了这后,就一路被那人要挟。
他们不但救不了她,还要眼睁睁看着拓跋冶苛待夫人。
“一个大男人哭什么?”苏笙笙没有安慰他,实在是也没见过这么雄壮的男子哭。
谢玄不算,还真没这个人壮实。
她围着梁柱下转了一会,不得不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