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克林克先生,等等,还有些事要跟你沟通。”送范巴斯滕团队出门,魏长缨把里克林克和翻译留了下来。
这种事情想要保密是不可能的。那就摊开来说吧。
魏长缨和颜悦色道:“很抱歉,现在才和您见面,您也知道我也是2月份才到这个新岗位,很多事情还不熟悉。
我想了解一下,原来跟您签约的时候是怎么安排的?我们得有个充分的沟通,因为之前签的那份合同我看过了,并没有对一些硬性指标进行要求。”
里克林克心思飞转,魏长缨话里的意思就是:他不想承认之前的合同,需要再和他研究一下新合同。
可是,这怎么可能。无论再怎么谈,也不会有比现在更好的合同了。
“部长先生,我觉得我们的合同没有什么更改的必要,它具有法律效力,我希望能够执行它。”里克林克委婉道。
“当然,当然,法律效率没有任何问题。其实,我也是为了您考虑,因为这里对工作的描述很模糊,建立中国青训体系,促进中国青训球员进步这样的话语,其实包含了很大的工作范畴,您觉得呢?”
“当然,可是你刚才把我的助理教练组都给了范巴斯滕先生。你似乎还想剥夺我的指挥资格。”
里克林克没有动气,欧洲人说话都比较直白,他不怕跟魏长缨撕破脸,他可以找吴笛去投诉,甚至还可以找荷兰大使馆。那个中国经纪人说,中国的官员都怕这个。
年轻的翻译已经有点磕巴了,脸上有种绝望的表情。他就像一只无辜的小鸟,处在狮子与猎豹的交锋中央。问题是,他还要给狮子和猎豹当翻译——真是耗子给猫当三陪——挣钱不要命了。
“不不不,您言重了。什么剥夺指挥资格,您一直是中国国家青年队的主教练,这没有变。只不过我个人对国青队的定义不一样,我认为U18也算国青队,是吧。而且您的合同里也有足协特聘青训专家这个内容。哪个工作是工作重心呢?这得由我来决定,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