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淮坐在铺着锦缎的椅凳上,隐在暗处的目光异常沉静。
“那便放把火全烧了吧。”
他神色冷漠,说出这样的话不带一丝情义,狠毒心肠显而易见。
淑妃闭眼诵经,问:“那沈乐窈?”
李景淮站起身子,背对淑妃:“等她身子好了再说。”
“人还未嫁过来就生出这些祸端。”
淑妃的话大有深意,李景淮略有迟疑,很快出了广阳宫。
当晚,屹立在长安街多年的赵府突然生起大火,火光漫天,将家中七十二口人全都烧得一个不剩。
尸体的烧焦味从府内散发出来,路过的百姓都说看到了火光里血流成河的惨面。
第二日,京兆府的人在赵家后院十米深的地下挖出了赵光廉贪污的饷银,与谢怀远账本上记的银钱数额倒是相差无几,此事便这么被遮掩了过去。
被关在暗牢里的谢怀远推说此事全是赵光廉所为,他不过是帮他收账本的一枚棋子。
两家之间有些连襟,北齐帝便也信了,还给他了赏赐说是戴罪立功。
几日后,沈乐窈苏醒过来,楹月的身上却落下许多伤痕。
“委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