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天边刚刚泛起一丝鱼肚白,整个世界都还沉浸在静谧之中,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气息,鸟儿偶尔发出几声低语。
终于还是要离开苏州城了,杨婆婆内心再不舍也明白终有这么一日。
“孩子,带着这把剑上路吧。婆婆以后管不到你了,想打什么人就打吧!”
杨婆婆将她父亲用过的一把轻云剑给了她,顺便还给了一本书,长得很奇怪,看着像是剑谱。
“婆婆,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您也要保重身体。等我去闯荡一番,一定会回来看您的!”
云妡柔接过轻云剑和那本奇怪的书,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紧紧拥抱着杨婆婆,感受着她的温暖。
婆婆还是第一次说出这样的话,云妡柔又笑又哭。
“出门在外,别委屈了自己。管旁人怎么样?自己顺心才是正道。”
杨婆婆微笑着拍了拍她的背,孩子大了总要离开父母的。
云妡柔擦了擦眼泪,转身踏上了旅程,杨婆婆站在门口,脸上洋溢着慈祥的笑容,她轻轻挥了挥手,示意他们离去。
乌什江早上便不见了人,想来是踏上了前往苍炎城的旅程。
苏州太湖的风景极好,只是……可惜我们说了要一起放灯,看来只能等下次了。
“韩大哥,我们走吧。”云妡轻声说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
韩修齐手持玉笛,默默地跟随着她,两人并肩而行,步伐稳健而坚定。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映照出他们的身影。
他们穿过了繁华的街道,人们忙碌地来来往往。苏州城的景色很美,离开的时候,真的很不舍。
“妡柔妹妹,我们还会再回来的,一定!”
“嗯”云妡柔轻轻地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
三个月后,见了北幽王所统辖的地域,才让他们真正的见识到了,什么是人间炼狱?!
城中,街道上挤满了面黄肌瘦、有气无力的流民们,他们衣裳褴褛,目光空洞无神,仿佛失去了生活的希望。
有的人拄着拐杖艰难前行,有的人则直接躺在地上,憔悴的不成样子。
绝望之中,又隐隐的期待着有人可以救他们,他们那充满渴望和期待的眼神,透过无尽的黑暗,似乎在默默地祈祷着有谁能够拯救他们于水深火热之中。
这丝期待,如同风中残烛,随时可能被吹灭,但它却顽强地燃烧着。
“谁来救救我?!谁来救救我!?”他们好像都在说这样的话,但却又无能为力。
北幽王府他们也去了,但实在是无法进入,不仅守卫森严,而且韩修齐发现至少有十位蛊师。
不过,经过云妡柔她俩的暗中查访,她们也大致摸清了北幽王地宫所在,决定要去夜探地宫。
地宫建在乌蔼山上,依山而建,地处偏僻。
今日是南疆蛊神祭祀的日子,两王的注意力全在祭祀上,对他们是个机会。
夜晚,月黑风高,寂静的空气弥漫在四周。云妡柔和韩修齐悄悄地靠近北幽王地宫的入口。
周围寂静无声,只有微风吹过草丛的沙沙声。云妡柔紧张地握住长剑,警惕地注视着四周。
地宫的大门紧闭,透露出一股神秘的气息,两排护卫守着地宫。
许是北幽王太过自信,又或者根本不怕有人来,所以守卫看着不是很多。
韩修齐紧握着玉笛,跟在她身后警惕的看着周围的环境,轻声说道:“妡柔妹妹,小心些。我们用隐蛊进去!”
悄然在两人身上种下隐蛊,趁着护卫换班之时,他们小心翼翼地推开门,踏入了地宫内。
幸好当年在南疆流浪时学了些蛊术,至于教他蛊术的那个人……匆匆一面,他记得最清楚的就是她的右脸上有一块胎记。
虽然学的不多,但也够用了。
地宫里面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石壁上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云妡柔和韩修齐小心翼翼地向前走着,时刻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突然,一阵阴风吹过,让人毛骨悚然。云妡柔紧握着轻云剑,韩修齐则护在她身旁。
他们进去看到的,让他们瞬间大惊失色,这个地方与其说是藏宝的地宫,不如说是折磨人的地牢。
又或者说地牢很大,下面整整十多层,铁链锁着一个又一个的苗疆子民,数百人整日遭受着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