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春飞抬了抬眼皮,终究不敢直视王振涛那张因气愤而略显扭曲的脸。
他只得又垂下眼帘,看着自己的脚面,用万般无奈的语气小声嘟囔着: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想咋说就咋说呗。”
王振涛看着牛春飞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也束手无策。俩人都沉默着,谁也不说话。
时间不等人啊。
最终还是王振涛忍不住了,他无奈地说:
“要不这样吧,我陪你到董事长那里,你自己和她当面解释清楚。”
牛春飞像被蜜蜂蛰了似得,“嗖”地一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大声地说道:
“我才不去呢,要去你自己去!”
王振涛看见牛春飞的这副怂样子,实在是忍无可忍。
他气的拍案而起,像极了一只斗架的公鸡,伸着青筋凸起的脖子,扯起略显沙哑的嗓门,对着牛春飞咆哮道:
“我去了怎么说?一百多万呢,你让我怎么给你编!”
“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去。”牛春飞照旧嘴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