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张泽在屋里安静地读着书,起了两分捉弄的心思,悄无声息地从身后夺了张泽手上的书。
张泽淡笑道:“想不到一年不见,宴文兄还是这般促狭!”
林宴文没好气道:“真没意思,我不过就是想逗逗你,结果你一点儿都没被吓着!”
张泽给林宴文倒了一杯热茶,“尝尝,我刚泡好的。”
林宴文也不客气,喝了一口茶,笑着说:“泽弟,你还真是无论到了哪里,都是一派宠辱不惊的模样,愚兄羡慕得紧。”
张泽挑眉,“此话何解?”
“昨日你和陆府的小公子们聊得风生水起,我自愧不如!”
“我与回恒兄他们都混熟了,说话自然就随意一些,等你和他们聚上几次,肯定比我还能说。”
林宴文白了张泽一眼,“我自个儿有几斤几两还是晓得的,就算熟悉了,还是免不了有些局促。”
又说笑了几句,丫鬟们上前询问是否用饭,张泽点头。
张三牛、王氏还有张清婉他们都还没醒,张泽也没有让人去叫醒他们,只嘱咐丫鬟们把饭菜都热着,等他们醒了就能吃上热乎饭。
用过早饭的两人,来到了书房,林宴文看着书房里的书,啧啧道:“泽弟,你果然没有一日是闲着的,若是老师瞧见了,又要说我不够用功了。”
“秦夫子近况如何?”
“老师一切都好,就是时不时念叨几句,当初没有早点儿下手把你收作弟子,那语气里的遗憾啊,真是……”
张泽笑着接话,“秦夫子这般记挂我,等下次见了他老人家定要多给他准备些好酒。”
“哈哈,老师要是听见了你这话,肯定恨不得立马进京来。”
“来京城这一遭,我算是长见识了,原本以为自个儿还算不错,如今却觉得处处不如人。”
“宴文兄自谦了,你有什么打算?”
林宴文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原是打算来京城见了你就回去,如今却想留下多待一阵子。”
“好啊,我还想着用什么法子劝说你多留一阵子,眼下不用发愁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张泽和林宴文聊起了科举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