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彤撇了撇嘴,“二伯娘,也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家里有事才想起我们,平时过节,连点儿节礼都舍不得送来。”
王氏瞥了一眼小闺女,“清彤,这话不是你一个小辈能说的,杜娘子教你的礼仪规矩,你都忘了?”
清彤扯着王氏的手,“娘,我就是气不过,这几年咱们帮了二伯、二伯娘不少,实在是二伯娘不成样子。”
张泽不想三姐因为这么点儿小事被娘亲责骂,接过话茬,“娘,我和爹后日就要回襄阳府了,爹的行李可收拾妥当了?”
王氏嗔怪道:“你啊,就知道护着你三姐。”“清彤,刚才的话下次不准再说,不然我定要按家规罚你。”
清彤不再说话,王氏起身去给丈夫收拾行李,清彤凑了过来,“小弟,你和爹这次要去多久?”
“现在是六月初,大概要待到八月底才回来。”
清韵有些失落,“啊?!那岂不是赶不回来和我们一块儿过中秋了?”
清婉拍了拍二妹妹的手,“泽哥儿的乡试更重要,不过是一个中秋,之后有的是时间聚。”
姐弟四人又说了一会子话,清彤趁着两位姐姐去拿给小弟做的衣裳、鞋袜时,压低了声音道:“小弟,你不要对二堂哥掏心掏肺,一切以你自己为主。”
张泽看着只比自己小了一岁的三姐挑了挑眉,温柔道:“三姐还不了解我的性情?”
清彤一想,嘴角立马上扬,自家小弟看着人畜无害,其实内里是个黑芝麻馅的。
“小弟,这次的乡试你有几成把握?”
张泽知晓自家三姐一向是想到什么说什么,“咳咳,乡试不比府试、院试,难度更大,老实说我只有七成把握。”
清彤闻言一喜,“你这么说,这次乡试定是稳了,我和娘亲还有姐姐在襄阳府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王氏和张清婉三姐妹再是不舍,张泽和张三牛还有金阳三人还是要出发了。
荆州府离襄阳府不近,张三牛怕路上遇到危险,选择和镖局一块儿走。
张泽看着熟悉的官道,每到一处歇息的时候就会拿出自制的炭笔,在宣纸上勾勾画画。
张三牛瞧着寥寥几笔,却被儿子画得栩栩如生,不由心中欣喜,“有泽哥儿这样厉害的儿子真是三生有幸!”